ooc预警
基本上是无cp向的正剧
此篇为敌婶婶系列的过去篇
尚未阅读正文系列应该不影响阅读吧....大概。
正文走
阅读顺序:敬业 → 友善→和谐→少女
【9】
“我想帮助所能见到的所有的人。”
年幼时我曾这么决定。
就算后来看过那么多不得已,听到过那么多悲鸣,也不觉得怜爱之心和温柔之情是可以舍弃的东西。若是能守护住自己坚信之物,哪怕在世人眼中愚不可及,就算遍体鳞伤也没关系。
我曾经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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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看见有溯行军追着佐佐木上去了。”我靠着山姥切的后背,“掩护交给我,你去近江屋。”
山姥切似乎有话要说,可惜被检非违使打断。放免薙刀横着扫过,我和山姥切同时下蹲躲避,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我脱离了他能保护的范围。
“你的对手是我。”我擦掉眼睛里的血,“这样帅气的台词一直都想说一次呢。”
放免薙刀被我带离,山姥切看向我的眼里藏着什么,我笑着跟他挥挥手。
一次也好,相信我吧。
敌方薙刀和我的长///枪都是长武器,与高大的对手缠斗,一回一合竟也说不上谁占了上风,我不知道是检非违使故意放水还是怎么,总有一种他的实力和我相当的感觉。可是薙刀的攻击方式多变,我惯用的却不是现在使用的这种突刺的方式,格挡了几下手臂就一阵发麻 。
把长枪换到左手,我右手握了拳趁薙刀回旋的间隙向他的胸口袭去。那薙刀大概没想到我会贴身近战,下意识后退。我趁这个机会压低身体用长枪扫过他的腿,果然那薙刀中了我投机的一招,脚下踉跄向前失去重心而倒。
“你输了。”
我整个人扑上去压在放免薙刀的胸口,用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他妄图挣扎却被我一脚踢远了本体。放免薙刀胸腔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野兽的哀嚎声。我后背一阵恶寒,手中的长枪也因为心神失衡而消失。
“你...以为...你赢了吗?”
那薙刀歪过头,狰狞的獠牙从他遮面的纸下露出。我看的心惊,没想到失去理智的刀剑会变成这种模样,更没想过就算变成这样,他们还残存着意识。
放免薙刀发出变调的笑声,“历史...不能....改变。”
“抹杀....所有的....正确的,错误的...”
“全都....”
薙刀突然发出仿佛空洞穿过的风一般的声音,同时身上电火四溢,我撑着地面向后跳离却晚了一步,那火光燎到我的右手,瞬间就烧尽我手上的护甲。
“同归于尽吗?”
薙刀的身体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凄厉的声音撕裂京都的夜空,只是一瞬间的事,等我回过神来,不论是火里的薙刀还是被我踢到一边的他的本体都已经化成碎片消失殆尽了。
【10】
屏风被撞倒的火盆燃着,房间里如同白昼。山姥切背对着我,听见我上楼的声音他回过头,碧色的眼里映着火光。在他脚边躺着两个人,一个是伪称十律川的佐佐木只三郎,另一个是....坂本龙马。
“怎么回事?”
龙马的血流了一地,他肩上有两处刀伤深可见骨,另一边的佐佐木只三郎已身死。
山姥切振落刃上的血收刀入鞘,蹲在龙马的身边。
“时间溯行军得手了,佐佐木被偷袭,龙马活着。”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是我的错。”
龙马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他向我伸出手,“石川,刀....”
龙马把我认错成中冈慎太郎,我握住他的手,悲切涌在胸口眼前模糊一片,准备好的话说不出口。
“石川,不可...武力,不行。”
他已经认不清人了,断断续续的重复‘船中八策’的内容。我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生命从他的身体里流走。书画屏风被燃尽,火光渐渐弱下来,坂本龙马躺在暗处,给我一种他伤的不重只要稍加治疗,明天就能痊愈的感觉。
如果我在这里救他。
如果坂本龙马活下来,未来会不会...
“你做什么!”山姥切抓住我的手,打断我治疗的术式,“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
你的主人?审神者?还是正义的伙伴?
“我谁也不是,既然他没有死,我就不会让他死。”
我甩开山姥切的手,强行将灵力灌进龙马身体里。山姥切突然抽出刀逼近,一副要斩了我的样子。我合上眼等他的刀,溅到脸上的却不是我的血。
发生了什么?
一阵风从身边掠过,我刚睁开眼还看不分明,只模糊辨认出山姥切横刀推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检非违使一路向窗口冲。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和放免太刀一同撞碎木窗跌下楼去。
我跟着下楼,只看见山姥切趴在地上,检非违使不知所踪。
“你怎么样?”
我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入手之处黏腻温热。这时我才发现他压在身下的他自己的血。
山姥切整个人脱力的倒在我手臂中,披在我身上的白披风被血浸透,冷冰冰的贴在皮肤上。山姥切撑起身体看着我,我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对我笑了。
“不过是一把仿刀...我消失了,你会把我和之后的伙伴比较吗?”
山姥切把自己的本体交到我手中。他要我握住刀柄,可刀上的裂纹越来越重,我只能把刀身抓在手里阻止他的变化,就算刀刃切进手心也不能放手。我知道只要我放开手,他就永远离开我 了。
“别胡说了山姥切。”
我的泪水糊了他一脸,明明是生离死别的场景我却说不出告别的话,只能反反复复的说着“我不会让你死掉的”这样毫无说服力的承诺。
我真的是太蠢了,蠢到直至今天才想明白。世间人有千万,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我根本没有能力救下所有人,我甚至连自己都无法拯救。但尽然如此,我也想救他。
就算遍体鳞伤也没关系,就算背叛全世界也没关系。
至少让我守护重要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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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吉提着鸡回到近江屋,看见血流满地的惨状,吓晕过去。闻讯而来的人们堵住不算宽阔的街道,一时间尖叫声走动声议论声四起,夜晚的京都嘈杂起来。
庆应三年 京都
坂本龙马与中冈慎太郎的会谈以被暗杀结束。
坂本龙马当晚去世,藤吉次日晚去世 ,在近江屋隔壁房间发现的中冈慎太郎虽经救治却因伤势过重于两日后去世。
三日后,三口棺材在陆海援队员及在京的土佐藩同志护送下,从近江屋抬到东山之麓的墓地安葬。
暗杀者三人不知所踪。
奇怪的是,目击者中有人宣称,当晚近江屋还有其他人交战。
“是面带獠牙高大的魔物和衣着奇怪的异乡人。他们消失时天空被撕开一个洞。”
“其中有一个女人,”路人像是回忆到什么恐怖的画面,“她身上全是血,带着一把碎掉的刀。”
“那面容,就像是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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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过去篇至此完结。
之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审神者暗堕加入历史修正主义者阵营,借(曾经的)敌人的手救了被被。山姥切国广修复后性情大变,emmmmm,就变成了会自己洗被被的全身都是戏的王子山姥切。两个人从零开始,白手起家,后来与其他“失去主人”的刀剑男士相遇,组成了“本丸”。
可喜可贺。
这里想讲一下我对历史修正阵营以及检非违使的看法。
在敌婶婶系列里,溯行军方面并不是反派,他们也曾是有血肉的人(刃)。如果非要在这里树立一个反面,那就让检非违使来吧。(众检非:怎么又是我们背锅!)另外这里的溯行军和时之政府也并非完全对立,当他们的目标暂时一致的时候就会变成合作者。敌婶婶后来就是这么做的,为了能和敌对方的长谷部谈恋爱,她逃避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沉迷打检非无法自拔。(历史修正阵营表示并不提倡。)
在整个系列文中,“我”只能看见“我”看见的事,只能知道“我”知道的事,也就只能相信“我”相信的事。作为上帝视角的本人,虽然很想给“我”剧透,但是不行。本文主人公是个容易被情绪支配的人,做事过于理想化,私以为在种种因素下她选择加入敌对方是正常的发展。虽然过去篇结局的时候轻描淡写,但婶婶确实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就像前面龙马先生说的,“人最重要的是未来。”她把自己的未来全部用来交换山姥切,也可以说是为了山姥切放弃了自我。
不过就算到了这种地步,在本篇里两人还是没可能发展成cp关系。
真是可悲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