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破碎的星辰（番外 · 加州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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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cp向
此篇为敌婶婶系列过去篇的番外
叙述敌婶婶加入对方阵营后与其他刀剑男士（暗堕）相遇的故事
正文走
阅读顺序：敬业 → 友善→和谐→少女
过去篇
【1】
嘈杂的人声从破掉的窗纸钻进来，山姥切抬起手，啪的打死一只妄图攻击我的蚊子。我靠在柜子上看书，那扇摇摇欲坠的纸拉门把空间划成两个不同的世界，难得在池田屋事件发生的今夜能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求得一丝宁静。
“继续刚刚的话题。”山姥切把灯挑亮一些凑近我正翻阅的‘书’，“总不能一直是你我两人出阵，是时候雇佣帮手了。”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同伴？”山姥切问道。
“会做家务的，性格正常的....”我把印刷成书的广告单扣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补充道，“能认路的！”
山姥切捕捉到关键词“能认路”眼角微弱的跳动了两下，他不满的把我扣住的‘书’抓起来翻的哗哗作响。‘书’里的彩色宣传页被烛火映的反光，从我的角度只能隐约辨认出图中的人形。
“这位怎么样？”山姥切停在其中一页，顺着他的手指我看见一片绿色，“力量与美，速度与激情的完美结合。安家御宅，消除灾祸。您的最佳选择——大太刀，石切丸。”
其他的还好，只是速度与激情听起来不太妙。再说这位大太刀男士的介绍里哪写着我的三点要求了？
山姥切叹了口气，又往后翻了几页。
“会干活。要求有茶，有大包平。——太刀，莺丸友成。”
“现在我去哪找大包平？”我说，“话说大包平是什么？点心？”
“被被，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的要求？你挑选队友的唯一标准难道只有原谅色吗？”
我站起身，准备在这个房间里找找有没有剩下的茶叶，干熬到天亮实在太痛苦了。山姥切没有注意到我给他起的外号，他把书丢到一边直直的躺倒在地面上。
“能认路这点真的那么重要吗。”山姥切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我。
怎么不重要！如果不是你带路，我们怎么会迷路？不迷路我们怎么会迟到？就因为来晚一步，池田屋事件发生已成定局，我们完全失去插手的时机，只能眼看着历史按照轨迹演绎。作为历史修正主义者不怕失败，只是失败的原因太丢人了，我的报告书要怎么写啊！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主上你的空间定位太差劲，降落地点偏离目标点三公里吗？”
啊，好像是哦。
我的反驳被山姥切的话堵在喉咙，憋得脸通红。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后半句话我没来得及说出口。
门毫无预兆的被撞开，卷进来的风瞬间吹灭了烛火。失去照明的我无法适应突来的黑暗，终于恢复视力的时候，一双血红的眼从门那边看过来，与我对上视线。
“什么人！”山姥切抽出本体，“或者....不是人？”
求您了这个时候不要讲鬼故事好吗！迟早有天被自己人吓死。输人不输阵，我从地上摸了个扫把，用扫把杆撑在地上稳住身形。
看轮廓是半跪在地上的人影撑住地的手动了动，从他的方向传来金属与地面的砖石碰撞的声音。
要攻击了吗？
虽然有点丢脸，我还是把临时的武器横在胸前做防御。来者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在我以为他要冲过来之时，那人却膝盖一弯，咚的一声砸到地上。
山姥切重新点了蜡烛，微弱的光装满房间。
趴在我们面前的当然不是非人，而是个穿着洋服的....嗯...少年。黑色的半长发，有一缕长过肩用白色的布带束成一束。黑红为主色的洋服划了几道口子，被他的血浸透贴在身上。我想帮他翻个面，少年却蜷缩身体，细长的眉毛也皱起来。
“是那边池田屋里逃出来的人？”
山姥切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刀。
“加州清光，是刀剑付丧神。”
“该说咱们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山姥切耸耸肩，“什么都没做就能捡到刀剑男士。”
还用问吗。我的眼神都要死了。真是人在屋中坐，刀从天上来。
哎，不对，加州清光是从门那边来的。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我看着空荡荡的门框叹了口气，“处理碎掉的刀剑男士很麻烦。”
山姥切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2】
“欢迎光临溯行军临时基地。”我接过山姥切递过来的碗对醒过来的加州清光说，“要吃饭吗？”
碗里的蒸汽扑在脸上很舒服，透过这层蒸汽连怒视我的加州都柔和了不少。加州清光愣了一下 ，从床褥上翻过来一把抓住我好不容易帮他复原的本体，抽刀出鞘，刀尖的方向不用想也是我。
“你...”他一句话都没说全，草草包扎的腹部又渗出些红来。
“且慢。”我放下碗，“有话好好说。”
说实话若不是大量消耗灵力无法打开“门”，我们也不至于被迫留在这个时代。再加上昨晚为加州清光治疗，灵力透支的状态下我根本没办法应对破釜沉舟的刀剑男士。他若攻击过来，就只能抛弃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临时据点与山姥切逃走了。
早知道他这么凶我就不该救他，明明长着张温柔的脸。想到这里我不禁回忆起与山姥切第一次见面，当时我就是被他的脸骗了。
可恶，只看外表判断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也许是接受了我的提议，也许只是他体力不支，加州清光向后几步靠着墙壁滑坐下来，和我们保持安全距离。我本不想再惊扰他，只是他挣裂的伤口不处理很危险。谁想我还没开口，他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掏出了针线。
“等等，你不会是想用这种东西处理伤口吧。”山姥切不可置信的问道。
加州清光发出一声嗤笑，没有回答山姥切的问题。
他脱掉看不出原色的衬衫，昨晚为他本体手入的时候我没细看，加州瘦削的身上布满伤口，围巾下的脖颈上有一圈狰狞的疤痕，触目惊心。难以想象之前他受到了怎样的对待，原来时之政府阵营中存在黑暗本丸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加州把自己的围巾咬在口中，右手的针线眼看着就要戳进伤口，我心口一揪，忍不住插话道。
“别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啊，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我为你治疗直到你恢复行动能力，作为交换你就当没见过我们。你也看见了我们来的这么晚，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所以你就当我们是路过的，如何？”
加州清光低着头不答话，如果不是他之前还对我说过一个字，我真要当他不会讲话了。
可是这次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甚至连个嘲讽的笑都没有。
我捅了捅山姥切让他去看，山姥切凑近，用自己的本体挑起加州的下颚，随后回过头对我露出无奈的表情。
“又晕过去了。”
不至于吧。
我也凑过去抓住加州清光的手腕探查，结果有了不得了的发现。
“没有‘契’的痕迹。这把加州清光竟是与审神者切断联系的叛逃者。”
【3】
“哦，孤独的旅人啊，不介意的话就和我讲讲你的遭遇吧。”
山姥切最近好像在看什么奇怪的影视剧，我懒得加入他的表演，端着碗往旁边挪了挪。
再次苏醒过来的加州清光怒气值比之前更盛，为安全起见，我在他晕着的时候用布条把他捆得结结实实，加州瞪着我，满脸的‘士可杀不可辱’。
“你想做什么！”
加州清光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我喜极而泣甚至掏出小本本准备记下来....不可能啦。
“我不想做什么，你身上的束缚在远离我一公里的时候会自动解除。”我解释说，“随后你要做什么是你自己的事情。”
加州清光此时真是狼狈极了，为了处理他的伤口我剪掉了他的衬衫做纱布，剩下的布料几乎遮不住身体。我把碗装进包裹，突然觉得压在最下面的东西很占空间。
“喂，那个是....”山姥切一秒变脸，抓住我的手，“不要。”
我轻轻挣掉他的手，把白色的制服抽出来盖在加州身上。
“反正我也不需要这件衣服了。”
加州看着衣服脸上的表情又变成错愕。
萍水相逢，多说也无益。
我催促山姥切离开。临走前我不安心，又折回去把清光撞掉的门板捡回来靠在门框上。
“我仁至义尽了，你好自为之。”
我隔着门嘱咐，加州清光果然没有给我回应。那时的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这把加州清光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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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田屋事件后，新撰组名声大噪，京都暂时免去了火灾的威胁。只是一场恶战，新撰组内队员所配刀剑大多有损，纷纷交于研磨师「源龙斋俊永」修理。于是我假借商贩之名混进源龙斋的工坊，从侧面打探新撰组的消息，从而寻求改变他们命运的机会。山姥切因发色太显眼被留在外面盯梢，保姆属性上身的山姥切表示不放心，我趁他长篇大论之前溜进宅邸，躲了一时清净。
我来的时候源龙斋已经开始工作，他修复刀剑时不喜欢被人打扰，打发了学徒招待我。
“请您再稍等片刻，师父...”
学徒的话戛然而止，我正听得耳熟，抬起头果然看见张熟悉的脸，换了普通装扮的加州清光端着茶盘站在我面前。
“你来做什么。”他压低声音质问道。
“我说这次也是纯路过你能信吗？”我伸手从他的茶盘上取走一盏茶，“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
几日不见加州清光的状态更加糟糕。我救下他时，加州应该刚与审神者断了灵力关系，此时的他却存在感稀薄，身周隐约有黑气回绕。
我听闻失去审神者支持的刀剑男士只有两个下场：一是随时间流逝难以维持人身，回归本体。二是被执念缠身，暗堕成时间溯行军。站在如今的立场，无论是第一条还是第二条对我都没有坏处。
加州清光思考片刻放下茶盘坐在我对面,认真的扮演源龙斋的学徒，扮演商人的我没理由戳穿他。
我大概能猜到他来此处的原因。
源龙斋流传后世的一份关于“池田屋事件”后新撰组刀剑修复报告中有记载：一番队副长助勤冲田总司的「加州清光」「铓子」折断。想必他来此处，是想亲手将被修复后的“故我”交还给总司。
除了山姥切国广，我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刀剑男士，不知道加州清光本身应该是个什么性格。此处的加州，敏感纤细，缺乏安全感，一举一动中都携着绝望。
“你为何选择加入历史修正阵营。”
我端着茶盏的手一抖，没料到他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秘密，无可奉告。”我想了一下，“如果你真想知道就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脱离审神者阵营。”
加州清光笑了，嘴角的小痣被牵动，衬得他面容精致许多。果然这个人还是笑着最好看。
“前主暴虐。”他说。
短短四个字把他曾遭遇的一笔带过，我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两人又陷进沉默的怪圈。
【4】
“刀尖损毁，就算勉强修复也不能在战场派上用场了。”源龙斋是这么评价加州清光的。
加州对自己被搁置的命运比在场的我们更清楚，只是亲耳听见判决，他还是动摇了。护送“加州清光”回新撰组的路上清光一言不发，气氛凝重的要滴下水来。
一语成谶，半刻前还晴着的天开始落雨，我拉着加州躲在茶屋的檐下等雨势稍歇。
“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加入历史修正主义阵营。”我说，“因为我想改变命运。”
“人也好，器物也好，被历史框架束缚住的未来，和舞台上被牵着线的人偶一样，空洞洞的。”
“既然有能力改变，我想看看不一样的，也许是更好的未来。”
加州握着刀的手收紧，他看着雨幕，吐出一声叹息。
“当然这只是表面话，你听听就罢了。”
我擦掉滴到额头上的雨水，向迎面走来的山姥切招手，山姥切走近伸手过来，把我渡到伞下。
我与他一同离开，对于加州清光，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数月后。
碗里的蒸汽扑在脸上虽然很舒服，但透过蒸汽怒视我的加州清光凶神恶煞，让人背后一凉。
“您知道现在几点了！”
加州清光抢走我的碗，拿着扫把的另一只手竟然丧心病狂的对我使出冲田得意技三段突刺，趁我躲避他冲过来，瞬间收走我的被褥。
我被他赶到角落，大气都不敢出。
山姥切靠在门口看热闹，“哦，我的上帝，看在我的份上，清光你就放过她吧。”
加州清光把碗丢出去，山姥切发射性的接住。
“因为是河原之子，对付偷懒的主人，我可是很在行呢。”加州清光阴测测的笑着接近，“我，很难驾驭--所、以、啊，要熟练使用我哦。”
哦，我的上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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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公开的情报：
之前的系列文中关于加州清光擅长手工的设定在这里进行了补充。因为他的前主是暴君，对刀剑男士态度恶劣，甚至不进行手入。其本丸中的刀剑男士多少掌握了自行缝合伤口的技能。之前的番外篇中加州对小夜左文字重新拼凑修复的技能是从源龙斋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