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拿什么拯救你,我的阿鲁机(短篇完结)

前方高能预警

严重ooc预警

审神者没有名字,性别不明,所以是bl向还是bg向任君喜欢

cp  审神者  and 长谷部 

OK?

 

 

 

审神者是何许人也。

“上能除妖,下能驱鬼。动动手指迷障消散,他一瞪眼,可不得了了,方圆百里电闪雷鸣,寸草不生。”

以上都是瞎扯。

审神者轻轻咳了两声,歌仙兼定险些掉了手中抚尺。紫发的付丧神瞬刻附身向前,扶住审神者的肩膀。

“要紧吗?胸闷吗?喝点热水?”歌仙恨恨叹气摇头,“我就说不要您随便起来,万一出了什么事....”

审神者伸手捞来一把折扇挡在歌仙脸上打断他的话,“我看让我天天躺着才容易出事呢。”

“不过是听你讲的夸张让口水呛到了。”审神者笑着说,“要是我有那通天的本领,还做什么审神者?”

歌仙的表情松动一些,“博您一笑罢了。”

审神者,上不能除妖,下不能驱鬼,动手瞪眼也不会引起天地异变,只是普通人。半靠在自家近侍刀身上的这位更惨,只见他面色苍白印堂发黑,眼角隐约有黑色纹路蔓延至耳后,双目满是血丝,一副日薄西山之相。 

【1】

 一周前的合战场。

审神者带领的第一部队与妄图改变历史的溯行军正面交锋,双方实力相当,一时僵持。

长谷部挥刀下令,由刀装幻化出的弓兵纷纷拉开弓弦,刹那间数不清的白色羽箭划过天空。

“主,请下令。”

长谷部回头向审神者询问进攻阵型却落了空。只余光瞥见个白色的影子从身边掠过,直冲对面的敌人而去。

这一眼可把长谷部的血条吓掉一半。

“主!”

借着羽箭掩护杀入敌阵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支队伍的领导者——审神者(肉体凡躯的人类)。

只见审神者弯腰躲闪抽符念咒一气呵成,只一瞬就在严丝合缝的敌方阵营炸出个缺口。长谷部回过神来,随后带队从缺口冲入敌阵,与敌刀兵刃相接。而审神者只有最初风光,一个爆破耗尽了他积攒的灵力。亏他身形灵活于众多敌刃间左右躲闪,在长谷部赶来相救之前竟也毫发无伤。

“请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长谷部对审神者一向好脾气,这个时候也动了怒火,他守着审神者背后,“若我来不及过来...”

“你一定会来的,”审神者一手抽出符,另一只手竖起拇指,“我相信你。”

问题不在于您相不相信我啊!长谷部在内心咆哮。

“别生气了,长谷部。”审神者歪歪头躲过对方铳兵的子弹,“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双方僵持对我们没好处,还不如让我‘嘭’的给他们来一下。”

您这么‘嘭’的一下可要吓死我们。长谷部绷着脸,看他这个表情审神者就明白,等回到本丸少不了一顿批斗。

然战场上容不得两人闲聊。敌大太刀冲上来,一刀挥散二人。长谷部用本体挡下一击,随后抬脚踢向敌大太腹部。大太刀虽攻击有力却底盘不稳,被长谷部一脚踢翻在地。

煤发付丧神的眼神变了,他反手将刀架在敌刃脖颈处。

“虽与你无冤无仇,但为了主命。受死吧。”

敌大太刀化为黑色烟雾消散。长谷部抬起头,刚刚因为敌刃攻击脱离自己保护范围的审神者也正回头看他。

哪怕在充满血与尘的战场上,审神者的白色披风也少有沾染污秽,此时他半束起的长发随风而动,符纸在其身侧燃起点亮微光。有一振敌短刀见审神者落单妄图刺杀,正撞在符纸墙上,随即消失的干干净净。

长谷部被这一幕震撼,忘记收刀回鞘。此时付丧神意识到,也许审神者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

审神者嘴角微微扬起,隔得很远长谷部还是能看清他唇形的动作。

“长谷部。”审神者正在呼唤他。

长谷部心中一凛,身体先于思想而动,但还是晚了一步。

刚刚被敌短刀撞到的符纸墙为了灭敌缺了一张,而那个缺口处恰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阴影。在审神者视线的盲区,身中数箭的残血敌刃向他伸开双臂。

“主!”长谷部的咆哮声穿透空间,四散在战场上的其他队友纷纷将视线投过来。

审神者被敌刃抱住,整个人裹进了一团黑雾中。

【2】

“您这是怎么了!”歌仙打开本丸大门,把抱着审神者的长谷部让进来。

审神者扬起自己的一只手臂,让他看上面布满的不祥纹路。

“我好像....被玷污了。”

长发的年轻人随后‘娇羞’的把整张脸埋进长谷部怀里。自称‘本丸第一风雅’的歌仙兼定整个刃愣在门口,不知所措。

长谷部的脸黑的要滴下水来,“快去通知药研准备手入室。”

手入室?审神者受伤了?

可是审神者身上除了那片黑色纹路外能看见的地方没发现什么外伤,歌仙恢复了百分之一的大脑再次当机。

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呢?不会是那里吧。

歌仙甩甩头,就像要把不风雅的念头甩出大脑一般用力。

只要踏入手入室的范围,就连审神者也无法忤逆药研,长谷部当然也没有例外,短刀药研身上散发出大太刀的气势,坚定的拉上门,把众人拦在门外。

“是我的错。”长谷部蹲在地上抱住头,“是我没保护好他。”

歌仙围着长谷部转了三圈,别说是战场上的情报了,来来回回从长谷部口中能听见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笑面青江抄着手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青江,你看见了什么吗?”

歌仙掏出平时记录和歌灵感的纸笔,满是不错过任何八卦字眼的认真。

笑面青江叹了口气说,“咱们家审神者啊,被...抱了。”

什么!歌仙一口凌霄老血。果然是伤在那里了?

“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歌仙。”青江不紧不慢的补充道,“我是说字面意义上的抱。审神者在战场上被敌方太刀抱住,整个人都陷进黑雾里,长谷部拼命把他从敌人手里夺回,却还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说“我被玷污了”只是这种意义上的玷污吗?歌仙把喉咙里的八卦之血咽回去,自家审神者总是不着调真是令人头痛。

手入室的门终于被拉开,本蹲在角落散发阴郁气息的长谷部猛地起身,“怎么样?”

药研摇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手拉上了门。长谷部只来得及看见躺在床褥上的审神者,想要进去问个究竟,却被药研制止。

“我尽力了。”药研低下头,“已经联系狐之助拜托它向时之政府反应情况,接下来只能看大将自己了。”

傍晚,狐之助带回了来自时之政府的指令。

“在审神者恢复之前工作暂停,留守本丸。”狐之助说,“之前没有过发生类似的事,上层还在商讨对策。”

“讨论对策?”长谷部提起狐之助的两只前爪与它对视,“他身上蔓延的东西会等我们讨论对策?”

狐之助被拎的难受,豆粒大的眼睛向上翻出许多白来。

“长谷部殿下,请不要这样!我狐之助也只是传达上面的....”

长谷部垂下手,狐之助趁他手松逃开。

“我狐之助虽然只是个式神,却也听说过在人类的世界有这么一个说法。”

长谷部稍稍回神,狐之助抖抖身上的毛,用前爪在地面上画了个溯行军的图案。

“以毒攻毒,置之死地而后生。”

【3】

“所以这就是你们把溯行军搞到这儿的原因?”

审神者半靠着枕头,满脸的痛不欲生。

“不,别想,我不....”

“总要试一试。别任性。”

某打刀脸上挂着自认为和善的微笑,殊不知在审神者眼里,这笑容惊悚堪比寂静岭。不顾自家主上的反对,长谷部把审神者整个人从被褥里拖出来,并在众刃的注视下,公主抱着他来到庭院。

平时空荡荡可以和粟田口家短刀跳大绳的庭院,此时黑压压的挤满了溯行军。

可怜那些在历史长河中‘为实现悲愿’前赴后继的‘铁血战士’,此时一个个被五花大绑成粽,嘴里因被堵上破布只能发出不明意义的呜咽声。

长谷部潇洒的一挥手,从左指到右。

“看啊,主,这些就是我为您捉来的溯行军。”

别一副我为你打下江山的自豪感啊长谷部。

审神者来不及吐槽就被自己的近侍刀抱下台阶,溯行军长满獠牙的脸在眼前放大了数倍。

“给他一个拥抱。”长谷部恶狠狠的说,当然他说话的对象是那振溯行军,“别做多余的事。”

敌方太刀被擒本就心中悲愤,此时还要被强迫做这等折辱之事!只见那振溯行军太刀呸掉堵住嘴的破布,仰天长啸,竟化成一缕青烟,消散了。

长谷部啧了一声,视线转向其他溯行军。被他视线扫过的众溯行军不约而同的抖了一抖。

俗话说的好,如果你无法反抗命运,就放弃躺平享受命运。

自从被时之政府特许留守本丸不用出阵,审神者的日课就换了内容。从前的锻刀,搓刀装,打演练被改成了拥抱敌短刀,拥抱敌胁差,拥抱敌太刀。好在不是什么劳累的活,审神者也乐得清闲。

只是敌方刀种甲乙丙丁都被抱了一个遍,病情依旧没有起色。审神者害怕看见长谷部苦大仇深的自责脸,强烈要求歌仙替下长谷部近侍的职位。

审神者就着歌仙的手喝了口热水,“说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长谷部,他去哪了?”

歌仙思考片刻,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

“长谷部去了安土城。”

去安土做什么?难不成长谷部终于按捺不下心中愤懑,要去手刃信长公?

“主上不要误会。”歌仙解释道,“只是最近溯行军不太好捉,长谷部想在安土捉几振检非违使回来试试。”

请不要随便捕捉检非违使谢谢。

审神者看着窗外飘落的红叶出神,“歌仙,如果我的病不能好了,你们怎么办?”

没想到自家审神者会问起这么悲观的问题,歌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身为刀剑经历的数百数千年,见过太多生生死死。来不及感念,就被移交到下一任主人手中。身为所有物是没有自由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拥有人类的身体,懂得喜怒哀乐。此时再经历生离死别,真的还能保持那一颗‘不动摇’的平常心吗?

歌仙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就没有回答。他起身走向窗口,再回来的时候,窗外的景趣已经变更成春樱。

医身病还需先医心病。歌仙这么想到。

【4】

长谷部从安土城空手而归,平时一步一检非,偏偏这几日一振也遇不到。

“你回来了。”歌仙抱着衣服从门口路过,向长谷部招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到会议室集合。”

一头雾水的长谷部拉开会议室的大门,险些被恶俗的闪光灯闪瞎眼。会议室被改造成几百年前流行的迪斯科舞厅,中间还拉了通红的条幅,上书“关爱心灵从我做起。”

长谷部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歌仙神神秘秘的,不知买什么关子。”审神者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啊,长谷部你回来了。”

长谷部拉住审神者摇摇头。

“是叫我别进去?”年轻人偏不信邪,“不好吧,毕竟歌仙一片心意。”

两秒后,会议室的大门惨遭今日第二次摔门对待。

纵然万分不情愿,审神者和长谷部还是坐进了会议室。审神者和长谷部面对面,左边右边挤着粟田口家的短刀,放眼望去一片白花花的腿,审神者以手抚膺坐长叹。

“歌仙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着西装的歌仙兼定挥挥手,山姥切端上来搭成山的玻璃杯,烛台切在桌面上摆满时令水果,鹤丸国永摸索一阵从身后取出一把二胡。恰好一道绿色的灯光照到歌仙脸上,然而‘主持人’歌仙完全不在意,“欢迎来到本丸心理咨询室。”

“审神者大人,请在这里对我们敞开心扉吧。”

鹤丸接收到歌仙的信号,开始拉动二胡,只是这背景音乐听着怎么都耳熟,怎么都催人泪下。

“鹤丸先生,请不要再拉二泉映月了!”审神者捂住耳朵,终于晕了过去。

审神者躺回病床,紧紧握着长谷部的手。

“长谷部,叫他们散了吧,我这病....咳咳。”

“要怎么才能拯救您,吾主。”长谷部反握住他的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您不离开我。”

审神者想了想,从枕头底下摸出几本书来,“那就请你讲故事给我听吧。”

长谷部接过书,看到内容的那一刻他仿佛正面接下了敌刃的投石攻击。但出于一个主控的基本修养,他还是硬着头皮给审神者从头到尾讲完这几本故事。
“长谷部,你感动吗?有什么感想?”审神者问道。

不敢动不敢动。长谷部低下头,脸上崩坏的表情被他巧妙的遮掩过去。

这也不能怪长谷部。

青蛙王子,睡美人,白雪公主。

换谁也没办法立刻组织好语言表达感想吧!

“咳咳,我...咳咳。”审神者捂住嘴,“我想听长谷部对我说的话,恐怕在我活着的时候办不到了。”

“如果我的病能和故事里的王子公主一样用爱人的吻就能治好就好了。”

“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个一定让你困扰了。”审神者说,“长谷部....我对你....”

长谷部猛地把审神者抱进怀里打断他的话。

“您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和我合为一体,可能会失去自我,可能会后悔,可能会讨厌我。”

“可是就算如此,我也想救您,因为我...我无法面对与你分开的未来,我已经不想再被抛下了。”

长谷部放开审神者,看着他的眼睛。

“如果你也喜欢我,就告诉我你的名字,随我一同前往隐世。”

审神者笑了,把一枚布制品塞进煤发付丧神的手中,长谷部摊开手,发现那是一枚绣字歪歪扭扭的御守。

“做了我的刃,就无法回头了。”

长谷部闭上眼,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审神者房间外,歌仙拉住青江和药研的衣角,把偷看的两刃拖离。

“给他们一点时间吧。”歌仙沉重的说。

药研突然笑起来,和青江交换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们的时间多着呢。”

后日谈

半个月后长谷部才知道审神者根本没病。

被敌方刀剑抱住沾染的瘴气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随着审神者灵力流转被净化,总而言之就像是新陈代谢一样。

药研是知道这一点的。

当然时之政府也知道,上层商讨的问题只是如何在审神者因公缺勤时找理由合理克扣其薪水。

根据笑面青江提供的证词,当时在战场上,他亲眼看见审神者故意藏起手里的符纸不去贴补敌短刀撞出的缺口。

换句话说,整个本丸只有老实人歌仙兼定和目标当事人长谷部不知道——审神者的‘捅破窗户纸计划’。

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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