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崩坏

前方高能预警。

致郁向玻璃渣。

如有不适请允许我先在这里道歉。

压切婶

同系列阅读顺序【刀剑乱舞】人偶 →【刀剑乱舞】枷锁【刀剑乱舞】花折

本篇是人偶系列if结局之一。

【0】

“带着破洞的障子门被风吹着,门纸发出烈烈声响,落满灰尘的回廊几乎没有落脚的空余。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破败的本丸。”

“身为付丧神的他见过太多物是人非,这种程度并不足以让他触动。”

“为了完成时之政府交付的任务,付丧神继续深入探索。”

“他路过一个房间。”

“那是审神者批复文书的广间, 其中混乱不堪,几乎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只是在房间中央的书案上,端端正正坐着一方人偶。”

“那人偶歪着头,像在思考,也像在悲伤。”

“付丧神拿起那断了线的傀儡,不禁自言自语道。”

“你是谁?”

【1】

我从噩梦中惊醒。

梦醒后我呼唤他的名字,他没有回应我,他已经不能再回应我了。

我把他抛弃在战场上,如舍弃尾巴的爬行类仓皇逃离了我的命运。可是失去他的我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任由药物战胜我的精神、肉体和灵魂。就算喉咙干裂双目模糊,肺部也会违背我的意愿起伏,将氧气注射进来。

恍惚间,我嗅到湿润的气息。

“活着吧,你失去的不过是一振压切长谷部,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拥有很多振压切长谷部。”

是我的同僚在说话。

在他们眼中我一定是不堪的。

被训练成为审神者的我们,入职那一刻就该放弃的多余情感击倒了我,使我成为“初代”的耻辱。

但是他们不明白,击垮我的不是战场上目睹长谷部为我牺牲的场景,不是他最后温暖我的血。是我的胆怯,是我没能和他一同赴死的决心。

【2】

我从噩梦中醒来。

梦境中药研剪去牵制我手脚的丝线,迫使我看清自己,即使这种将长谷部从我胸腔中剥离的行为令我窒息。

“我会保护你,就算你要自杀我也不会允许。”药研夺走我用来了结悲剧的剪刀,他说,“大将,这里没有人希望你死,长谷部也是。”

药研藤四郎,自称生于战场不懂风雅之事的粟田口短刀,竟也学会这种狡猾的说辞。他用长谷部的愿望留下我,可是困在这钢筋水泥铸就的牢笼中,面对嘲弄我压到我的虚假天空,我还能做些什么呢?

【3】

我不愿从梦境中清醒。

因为只要闭上眼,我就能回到那个黄昏的战场——

远处战马的嘶鸣声与将死之人的呻吟声混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异状的人形提着刀接近,生满獠牙的脸在嗤笑。

而我喜欢的人站在我身旁,他微笑着看我,握紧我在颤抖的手。

我会告诉他。

“我不再逃避了,长谷部。”

“我喜欢你,请容许我与你一起,无论生死,再也不分开。”

——在充满血腥气的梦中流转无数回,连泪水也变得甘甜起来。

【4】

海有舟可渡,山有径可行。唯有阴阳隔,可念不可及。

【0】

“一瞬间,光线照了进来。灰败的本丸层层染上色彩,付丧神拿着人偶,耳边传来喧闹声。”

“这是....幻境吗?”

“付丧神这么想着,向靠着门框的人伸出手。入手之处温暖柔软,是人类皮肤的触感。”

“被碰触到的少女睁开眼。露出微笑。”

“欢迎回来,长谷部。”

【5】

我还有很多能做的事情呢。

他们说的没错,我失去的只是一振长谷部,只是“此刻”的长谷部。而“过去”的长谷部,不正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吗?

我开始循着梦境的痕迹,一次次往返溯回,回到失去他前的一天,一月,一年。可是我用一千种方式留下长谷部,他却必然一千零一次的离开我。

既定的历史不容改变,这不正是我们“审神者”最该清楚的事情吗?

【6】

那我就不做审神者了。

失去了长谷部,连做人都没有意义。

【7】

我瞒着本丸中的其他人,用假意的笑容骗过他们。利用初代审神者身份的便利套取情报,从历史修正主义者那里换取改变历史的契机。

敌方阵营不乏擅长风月的人。跟随他们的指引,我获得了能让我幸福的“药”。

在药力的作用下,织田信长的压切长谷部,黑田如水的压切长谷部,都变成了我的长谷部。他们爱着我,就像我爱他们一样真挚。他们的唇齿只会吐露对我爱意,他们的身体只会为我忠诚。

我被他们的体温温暖着,逐渐忘记“那振长谷部”胸腔中溅出的血洒在身上的彻骨寒意。

直到药研藤四郎拿着断线的人偶出现在我面前,说出梦境中的药研说过的话。

他说,“人偶是空着的躯壳,太过沉迷于此,迟早会被吞噬灵魂。”

可是药研啊,你睁开眼仔细看看。现在的我可不是人偶,只是蚕食历史造成空洞,用无数人的血与肉搭建巢穴的蛀虫。

【8】

药研没有杀我,其他人也没有。我回到本丸,迎接我的只剩下空无一人的庭院和碎了一地的刀剑。他们用刀解的方式为叛走的主君尽最后的忠诚。

都是些不懂得变通的笨蛋。拜他们所赐,我再次尝到自己苦涩的泪水。

【9】

“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少女不知道。”

“失去药力维持的躯体迅速枯朽,长谷部们的幻象也纷纷消散。”

“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药研留下的人偶放在自己曾使用过的书案上。面朝大门。”

“如果有一天,那个人魂归,我也能在这里迎接他。”

“少女在流泪,也在笑着。她闭上眼睛,靠着门永远的睡着了。”

【0】

“随着长谷部把人偶放在少女手心,那幻象就溃散了。人偶掉落在地面上咕噜噜的转了几圈,磕断了头。”

“他环顾四周,依旧是那个充满灰尘味道的破败本丸。”

“可是这里的熟悉感,使压切长谷部困惑。”

“时之政府的官员曾告诉他,断刀再刃后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记忆。”

“难道我曾经来过这里吗?”

“长谷部这么想着,第一次流下眼泪。”

“付丧神终于懂得了人类的感情,可喜可贺。”

  可喜可贺。

---------------------------------------end---------------------------------

写在最后:

本篇《崩坏》是这个系列的if结局之一。

人偶,枷锁,花折的情节都以“梦境”的形式出现。这里的长谷部被时之政府派遣来回收荒废本丸,好巧不巧回收到自己的本丸。在战场上断刀(被其他审神者捡回时之政府本部)再刃的长谷部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所以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难过。

本丸的幻境是“初代审神者”用最后的灵力搭建出来的,只会因为长谷部触发。某种意义上,她的长谷部也算“魂归故里”了。

关于文末的付丧神终于懂得了人类的感情,来自花折篇第6小节,审神者曾经放出大话要教给“作为人类还是个新手的长谷部”什么是感情。结果真正教给他什么是悲伤,却是两人死别后很久的事了。

海有舟可渡,山有径可行。唯有阴阳隔,可念不可及。——偶然间看到的,出处不详。

评论 ( 11 )
热度 ( 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