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没有停。
困在校舍的学生们终于耗尽耐心,纷纷喧嚷起来。少年们追逐嬉闹。少女们则靠着栏杆若有所思。
“林檎,怎么了?”
“.....没什么。”
林檎捻了捻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低下头,从积水中看天空的倒影。
“佳奈。”
“嗯?”
“雨若停了,你就先回去吧。”
“欸?”
林檎把提包交到友人手里,双手合十,满是歉意的笑着。
“我突然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一会儿追上你。”
林檎从屋檐下冲出去,身影很快被雨幕包裹,消失在教学楼的拐角。佳奈抱着两人份的书包,不知所措。
“真是的,这家伙,到底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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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在校舍与校舍间隙停下脚步,环视四周确认身处视线死角后,压低声音说。
“出来吧。”
这里没有人。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难得的久别重逢,主对我真冷淡啊。”
男性的声音从小巷那边传来。“林檎”叹了口气,向着阴影伸出手。
“我可不记得你是这种性格,长谷部。”
少女的手被握住。
自交握的手开始,男人的身形从空气中逐渐显现。压切长谷部单膝跪地,抬头看着许久没见面的主人。认出她穿着的是学生制服后,终于掩盖不住脸上的笑意。
“原来主说的兼职就是学生吗?”
“不然怎么办。这具身体只有十六岁,就算去打工也会被严格盘查吧。”少女转身,向着天空望去,“叙旧的话稍后再说。”
雨越下越大。
淡黄色的电光交错。积雨云的缝隙间,黑色的雾团在集聚。
“时间溯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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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看不见在雨幕中的战斗。
惊雷也好,闪电也好,只会被当做自然现象。
林檎躲在墙后,压抑住呼声。
“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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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部收刀。
雨水从他身体中穿过,砸到地上。
“主。”
少女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拍那人的肩膀。
但是够不到。
压切长谷部弯下腰,配合“十六岁少主”的鼓励。
“不愧是长谷部。”
“嗯?”
少女想到了什么,脸上温热。
“我是说,不愧是我的长谷部。”
打刀付丧神从怀里掏出手巾,替自家主人擦头发。少女眯着眼,享受久违的服务。
“就算是学生,节假日的时候也来博物馆来看看我。”
“学生很忙的。”
“比做审神者还忙?”
“比做审神者忙多了。”
长谷部捧住她的脸。
“至少现在给我点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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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踮起脚。
屋檐上的雨滴滑落。
在地面惊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