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故事自他来到这里开始,从我离开此处结束(一篇完结)

ooc预警

高能预警

烛台切光忠x压切长谷部(腐向)要素包含

审神者单箭头长谷部要素包含

【】刀要素包含

请注意避雷

【黑色记事本】

xx年12月23日

人生是怎样的一回事,获得这副身躯之前完全无从了解。

后来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告诉我:人生,即不断的轮回往复。只是人在不断的选择中一旦超过某条界限,便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拼命补救也不过是寻求安慰,为时已晚。

她是,他也是。当然我也是如此。

最后的最后,她躺在我怀里,逐渐湮灭在铁腥味中。直到眼睛失去光芒,也没有留下一句话。

那时作为人的我资历尚浅不能理解。后来懂得了一些,却连安慰性的补救都做不到。

我开始尝试写日记,纵然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但胸腔中集聚的强烈情感驱使着我,把这里的发生过的事情记录下来。就算是安慰自己,也请原谅我最后的任性。

【樱色日记本】

xx年1月12日

午后,天终于放晴了。从昨晚开始积累在院落中的雪被阳光照着,开始有了融化的痕迹。

我批示文书的时候,长谷部坐在右手边。我看着他,他完全没有察觉。

他的视线钉在檐下的冰棱。

脸上平静如水,心的波动通过与我相连接的灵力传递。该让他去看看的,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

他在这里,也不在这里。我看着他,也在通过他看我自己。

后来莺丸来向我报告一刻钟前本丸迎来了新的同伴。

长谷部的身体轻微的振动,就算他掩饰的很好,也无济于事。

xx年1月15日

烛台切的房间我没有依照惯例安排在长船派部屋。

长谷部晚上来找我,跪坐在我房间门口很久,却一句话都不肯说。我们之间本就什么都不会隐瞒,我知道他想问这样安排的用意。

我不是想补偿什么。

也根本什么都补偿不了。

xx年1月27日

今晨出阵前他以近侍的身份请求我把烛台切光忠编排在第一部队。若在平常,我作为本丸的主人,不会允许刚刚显现不久的刀剑付丧神去阿津贺志山这种难度的合战场。

我也没想到,长谷部会主动提出去那个地方。

揪着心等了一天,傍晚第一部队回来的时候,果然烛台切和他都负了伤。

我没有立场责备谁。

看他们的表情,长谷部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黑色记事本】

xx年12月24日

她曾说我“物似主人型”。

的确我的身体与前主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我认为现在的我与她更相近一些。

我是说习惯。

比如昨日清扫大广间时,我找到了她藏起来的日记本。

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她总刻意回避与我交谈,小贞担心我被现主厌弃,多次在她面前替我说话。

我知道她没有。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总带着悲哀。

那时的疑问和猜测,现在都有了答案。

【樱色日记本】

xx年2月2日

“索性不要想我,你厌恶我、恨我,这样我反而轻松愉快,我会因此得救。你如果真的如此想着我,那你抱着别人的样子就会把我打入地狱。”

今天读书时偶然看见这一句。若不是秋田开口,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泪水把书页打湿了。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嫉妒会让人变成恶鬼。

髭切玩笑似的对我说,我也玩笑似的指着自己的额头问他。

“我这里长角了吗?”

源氏的斩妖刀笑着摇头。

“家主,你不会的。你的嫉妒杀不了人,只会杀了自己。”

xx年2月3日

髭切嘴上这么讲。

总是让膝丸偷偷跟着我,他大概觉得比起自己,膝丸更平易近人一些。

他们都多虑了。

后来今剑也知道了什么。他带着童话书来找我,状似无意的翻到《海的女儿》那篇。

“如果美人鱼将刀刺进王子胸膛,她是不是就能得救了?”今剑问。

就算亲手杀死挚爱,胸口的空洞也补不起来。

“那么主公,你会变成泡沫消失吗?”

我先是一个审神者,才是自己。

“我不会离开你们。”

稍晚一些我才反应过来,童话故事不是讲给今剑听的。

xx年2月27日

樱花开了。

我请了一天的假,和长谷部去看樱树。

山野间的樱树不似本丸的茂盛,稀稀疏疏的几朵却异常坚韧。被山里的风吹着也不落。

“你带他来这里了吗?”

长谷部没有回答我。

【黑色记事本】

xx年12月25日

我不是本丸第一振“烛台切光忠”。

其实初显现时就知道了。

她安排给我的房间里还放着上一个“我”的东西,应该是用了什么咒术,消失的刀剑的遗物才能在本丸保存下来。

其中有一枚紫色的御守,里面塞着晒干的紫藤花。

唯独那枚御守,不是审神者准备给“我”的东西。

【樱色日记本】

xx年3月10日

烛台切...我是说新显现的这把,和之前的“他”有些微妙的不同。

同事告诉我,其实每个本丸的刀剑男士都是来自于同一根源的不同个体。

“也就是说他虽然是他,也不是他?”

“是的。”同事说,“逝去的就永远逝去了,对于现在的烛台切来说不会有‘过去’的记忆,你可以理解为同一本体的不同克隆个体。”

“用克隆来形容他们,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同事戏谑的抬眼看我。

“那么对着新显现的烛台切光忠忏悔对‘烛台切光忠’犯下错的你,就不残忍吗?”

“你如今做的一切,对现在的烛台切光忠来说不公平。”他说,“你太自私了,从始至终你想原谅的就只有你自己。”

xx年3月12日

我把烛台切叫来房间,问他对长谷部的看法。

我平时不敢与他单独说话。因为烛台切光忠使我恐惧。

是我把从前的“烛台切”投射到他身上。同事说的没错,我对烛台切冷漠,是我对“他”愧疚。可是他与“从前的他”一样,不曾对我不满,更不会忤逆我。

“我知道的是作为刀的他,对于这里的压切长谷部,您比我更了解不是吗。 ”他说,“如果要我做出什么评价的话....近侍大人他是很温柔的人。”

“只是这样?”

“您期待着我做出怎样的回答呢?”

他反问,一语中的。

我和门外的长谷部都愣住了。

他说的没错。我到底在期待他说出什么呢。

那一瞬间,我竟然产生了些许报复了谁的快感。

xx年3月19日

自那日烛台切与我交谈已过去一周。长谷部不提,我也不说。我早就说过的吧,长谷部是我的近侍刀,他的想法会通过与我相连的灵力完完整整的传递过来。

可是如今,我和他之间却隔了层厚重的墙。

是我把他的情感、他的忠义全部隔绝在外。

事到如今,我做什么都没有用。

就算他爱上新的烛台切光忠,也完全不能拯救我。

【黑色记事本】

xx年12月26日

来到本丸大概三个月的时候,长谷部对我讲明了所有。

关于他与“我”曾是恋人,关于这个本丸的审神者爱慕着他,以及“我”在战场上碎刀的一切。

“‘烛台切’是为了保护我才重伤碎刀的。”长谷部苦笑着说,“对着和同一张脸的你说这些话很奇怪,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烛台切’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明可以暂时撤退,一起回到本丸的。”

压切长谷部的痛苦使我共鸣,从心底涌出许多道不明的东西,几乎令我窒息。

那一刻就像“我”操纵着我的口,对他回答说。

“也许‘我’根本没想过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喜欢的人罢了。”

“只是,若做出选择的是现在的我的话,我想也是出于‘不愿意审神者为难’的考虑吧。”

一段三角关系中,只有一方彻底退出才能让剩下的两人之间保持平衡。

刀剑付丧神依托审神者的力量才能显现,没有权利结束自己的生命。

能在战场上为所爱的人而死,大概是“我”能寻到的,保全“爱”与“忠义”最好的方式吧。

【樱色日记本】

xx年4月23日

和长谷部开始“交往”,是去年四月左右。

那时我沉浸在少女的绮梦中,只觉得有了他自己就足够强大,就算外面冷的刺骨,心里也是柔软的。

我的自大遮蔽了双眼。竟没有注意到所谓“交往”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待我一如从前,彬彬有礼,一丝一毫都不曾越矩。

现在想想,是我自顾自的说喜欢他,也自顾自的以为他的温柔与谦和是对我的回应。

更没有察觉到他的痛苦。

是我的错。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他与烛台切的感情。
而不是在烛台切房间门口偷看到的两人拥吻的场面。

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xx年4月30日

我要疯了。

迟早有一天我会杀死自己。

可我是审神者。

我要为了大家活下去。

【黑色记事本】

xx年12月27日

她的日记从五月份中断。

我记得那时她病了,整个人形销骨立,仿佛下一秒就会随着风飘走似的。

长谷部被她派去长期远征,他回来的时候审神者睡下,他走的时候她还没有醒。后来审神者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长谷部就算呆在本丸也很难与她说上一句话。

我也是从那时起,从长谷部手中接过了近侍的职责。

审神者康复后变得寡言。除了与我在房间讲话,几乎不出现在本丸其他地方。

有一天她突然有了精神,带我去阿津贺志山。

六月份不是花季。

她看着某棵樱树痴痴的笑。

然后就哭了。

她伏在樱花树脚,泪水渗进土壤。我的胸口也如同被扎进了什么,痛苦不已。

樱花树下埋着尸体。

不,准确的说,这里埋着的是上一振“烛台切光忠”最后留在世界上的痕迹。

送她回去后,我独自去过一次阿津贺志山。

刨开土壤,里面什么都没有。

刀剑付丧神的“死”与人类终究不同,更何况埋骨地是在“历史中的合战场”?

不该存在于此处的刀剑怎么会留下“遗骨”这种东西?

审神者也好,压切长谷部也好,在这里缅怀的只是他们的记忆。

【樱色日记本】

xx年11月26日

我爱你。

如鱼于水,如鸟于空。不可抑制,退无可退。

长谷部,若人的生命可以重来,我大概依旧会选择错误的路。

可是我现在找到了终止错误的方法。

我终于理解了烛台切的选择。

原谅我。

xx年12月17日

他们要来了。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

【黑色记事本】

xx年12月28日

那是前所未有的战争。

时间溯行军突然放弃对历史的攻击,改为向“时之政府复仇”。

首当其冲的是我所属本丸的区域。

那几日昏天暗地,时间间隙被血腥味塞满令人作呕。不过训练有素的“审神者”们很快就阻止了溯行军的进攻。后来清点战损,竟无人(刃)阵亡。

除了我的本丸。

大病初愈的她看起来神采奕奕,包括我在内的大家都以为她“完全回来”了,会像从前那样带领大家战斗。

可是她没有。

审神者重伤,几日后死在我怀里。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抬手向天,今剑哭着说“泡沫”这类的话,她也没能听见。

审神者似乎猜到自己会死,提前在本丸留下足够所有人留存一周的灵力。因此我才能有时间找到她留下的日记,知晓前因。也因此能记录下关于我和她还有长谷部的事情。

时间不多了。

还有一件事。

压切长谷部在这次战斗中失踪,不知去向。

同伴们为了节省灵力,为了我依次回到本体(回归本源)。可这些并不足够我寻到压切长谷部。

如果能找到他,请务必将审神者的日记交给他。

【时之政府官员的记录本】

xx年12月30日

xx号本丸回收完毕。

我与前辈来到本丸时,太刀烛台切光忠摆放在大广间正对着门的空地上,黑色与樱色的记录本压在其下。

据近侍刀“烛台切光忠”留下的记录,本丸除压切长谷部外全部刀剑本体皆收藏于大广间。

审神者的尸体则埋在本丸的樱树下。

这座本丸的压切长谷部亦被回收。

打刀的碎片四散在本丸,也许是太过分散,才没有被近侍刀注意到。

不得不说,溯行军入侵本丸所在区域只有一人一刃阵亡,是一个奇迹。

前辈翻阅两本记录后心情沉重。

“物似主人型。”他对我说,“这个本丸的主人和她的两振刀就连‘寻求解脱’的方式都如此相像。”

“真是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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