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无明长夜

【黑化注意,三观歪注意】

【无cp向注意,没有帅气的爷爷对不起】

【三日月宗近 X 男审神者】

【私设有,out of character,梗烂,狗血】


第一章  蜘蛛丝

犍陀多不经意间仰望血池上空,发现幽暗之中,有一根银色的蜘蛛丝,畏缩地反射着微光自遥远的上空向着他的头顶坠下来。——芥川龙之介

少年站在血泊中,身上溅满了血,十分骇人。

赤着脚在雪地里,很快就冻得浑身僵硬,他想着,就这么死掉大概比较好吧。

本丸安静的很,就算大声哭喊也不会有人来安慰他。少年自付早就过了哭闹一番就有人关注的年纪,而且会在自己难过的时候来安慰自己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那个曾经抚摸着自己头顶温柔笑着的人正躺在不远处,身体里鲜红的液体四溢逃散,最后一点温度也被夜色带走。

少年呼出口白色的雾气 ,跌跌撞撞的向前。冻僵的身体失去知觉,碰伤了也不知道,身上的血分不清是那人的还是自己的。

撞倒拉门回到室内,空气里充满血腥气,少年胃里一阵紧缩,吐在地上。他想伸手接近灯火,却打翻了灯盏,瞬间窜起的火焰点燃了蔺草编织的叠席,和室变成一片火海。

少年定定的看着火,喉咙像梗着石头发不出声音。也许是火焰带来的温暖让他被冻僵的大脑找回了一点理智,冷静下来后他开始寻找逃生的路线,最后在火场里捡回一条性命。裹紧身上仅剩的单衣,少年坐在廊边,看着一排和室在火中慢慢化成灰烬。

后来没有东西烧了,火自然熄灭。

他呆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火焰蒸干了他体内的大部分水分,想哭的时候泪水却流不出来了。

如果有神明的话,他会阻止这些事发生吗?

少年抬起头,向着面前的月亮伸出手,月亮回握住他,引着他走出廊下的阴影。

“死后是什么样的呢?”少年问。

握住他手的男子停住脚步,“不知生,焉知死*。”

少年这时才发现,下着雪也能看见的月亮,不过是这个男子瞳仁中的反光罢了。

他终于放下不属于自己年纪的稳重,把头埋在男子胸前。

他大声哭嚎着,用尽所有力气来表达自己的痛苦,断断续续的呼唤着已逝之人的名字,此刻抚摸着他头顶安慰的人却永远不能是那个人了。

三日月宗近感受到从怀中哭泣着的少年身上流淌过来的灵力,

“看来命运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屈膝向少年行礼,“主殿,以后请多多指教。”

少年死死抓住三日月的袖口,生怕自己松手他就会消失在路尽头的黑暗里。

第二章 逆行

他看见了蝴蝶。绿色的蝴蝶,黑色的蝴蝶,白色的蝴蝶,黄色的蝴蝶,紫色的蝴蝶,水色的蝴蝶,成千上万只蝴蝶在他头顶上方麇集、飞舞。它们专程而来,云霞般地绵延百里,上百万只蝴蝶一起煽动翅膀,声音听起来有如正午时分嗡嗡的牛虻。——太宰治

西之本丸重建到能够重新投入使用已经是春末夏初。

少年时常坐在大火那天呆过的长廊,看被火烧过的土地重新焕发出生机。树枝上偶尔会停着路过的鸟,抬头就能看见飞花落在庭前池塘中,如果不曾见过那日的火,任谁也想象不到某个雪夜这里发生过令人恐惧的命案。

本部把西之本丸之主有栖川优汰的死亡结案成酒后的意外,他唯一留下的弟弟目睹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但可惜的是,有栖川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事情的真相也只能在他的沉默下不了了之。

自那日后,与有栖川优汰血缘相近的少年空延续了哥哥的灵力供给,成为了本丸实际上的主人。本部自然是不放心一个不满十六岁的少年承担审神者的工作,但在找到接任者之前,本丸不能停止运作。三日月宗近作为西之本丸的付丧神代表向来使承诺,会在新主成长成适任者之前尽力帮扶,西之本丸才暂时安定下来。

有栖川空在本丸唯一剩下的太刀三日月宗近的帮助下开始尝试唤醒其他刀剑男子。

最先显现的是鯰尾藤四郎,之后是小夜左文字和爱染国俊。刀剑的本体本就留在本丸,付丧神苏醒只是时间问题。只是那场火烧掉的不只是和室,相继清醒的付丧神们表示,除了自身本就有的记忆,关于前主和到来本丸之后的过往就像被火清洗掉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鲶尾藤四郎曾和原主人一同葬于火海,再刃后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再次遭遇火灾,他反而是几人中最看得开的,不去纠结已经过去的事情。

有栖川空通过三日月了解了一些鲶尾藤四郎的事,平时对火灾也闭口不提,以防失言挑起自己和对方的痛处来。

本丸一日日热闹起来,年少的审神者开始闭门不出。他没有近侍,平时的当番也是付丧神们自行安排。三日月在本丸资历最老,平时虽然一副老人家的闲散模样,对于主殿的异常,却比其他人更敏锐些。

繁华背后的空虚感有时候能化作无渊的黑洞,将人类的正面情绪吸收殆尽。正如三日月猜想,少年审神者在恐惧。

“我记得小的时候哥哥常带我去捕蝶,我们把抓到的蝴蝶放进纱制的笼子里,用鲜花供养,但是没过多久他们都死了。”有栖川捧着茶杯坐在三日月身边,脸上挂着无机质的笑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讲述别人的故事。“兄长时常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在梦里我指着飞舞的蝶给他看,他却质问我为什么夺走他的本丸。”

 三日月坐在一旁,并不回应少年的话。有栖川需要的是倾听,不是回答。

第三章 将军

舍命算得了什么?——芥川龙之介

完全没有经验的审神者接手本丸后一切都要从头学习,不觉夏去冬来,天气变得凛冽起来。

维持本丸灵力运转这一基本,有栖川空像是与生俱来,虽然说不出门道,倒也能有条不紊的持续着。重要的是精确控制时间轴。将刀剑们送往该去往的战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正式出阵之前,自然是由三日月宗近陪同练习时间溯回。

这日天气虽晴朗,空气却湿润的很,午后有可能会下雪。

“有想要去往的时间吗?”有栖川帮着三日月整理狩衣上的褶皱,“之前去过宁宁夫人那里了,这次要去看看德川家吗?”

“哈哈哈,爷爷我能体会的到啊,审神者的温柔。”三日月笑着说,“如果可以的话,这次去足利家吧。”

被察觉了吗。

有栖川确实有意避免在三日月面前提及足利义辉的事。对细节不太了解,但作为基础教育的一部分,有栖川从课本上学到过永禄之变的事。

【永禄八年五月十九日,在这被称作永禄大逆的行动之中,松永久秀与其子久通及三好三人众,率众围攻义辉府邸。】

【据传义辉一人在室内与叛军相持达三小时,无人可以近身。终寡不敌众,力尽被戮。】

想要见到逝去之主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有栖川表示同意,伸手调整时间溯回装置。

时间流转,时至永禄八年,足利义辉邸。

审神者落脚在房顶,厅堂里传来歌舞的声音。足利义辉自知与松永久秀一战不可避免,正举办最后的酒宴。大厅中歌舞正盛,灯火明亮,一点也看不出再过不久这里将会变成战场的样子。

足利义辉饮下一盏酒,招呼身边的仆人呈上纸笔。

只见他扯过一边坐着的妻子的衣袖,挥笔在上书写。夫人顺从的保持着姿势,身体微微颤动像是在抽泣。

少年站在高处看不分明,他指着酒宴的方向问一边立着的三日月。

“他在写什么?”

三日月偏过头思索,微微垂下眼,吟诵道,

“五月细雨露还戾,且寄吾名杜鹃翼。翩然上云霄。”

少年露出不解的表情。

三日月宗近笑道,“不必在意,辞世诗罢了。”

不久,松永久秀的军队包围了这里,两军交战的厮杀声代替了歌舞声,充满整个将军府邸。

三日月携着审神者从房顶落下,隐匿在阴暗处看这场战斗。

战场转移到一个插满刀剑的房间,将军站在刀剑之间,与敌人对峙。

三日月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少年审神者跟在他后面进了房间。

厮杀的声音不断,叛军前仆后继源源不绝。

足利义辉将手中已钝之刀丢到一边,伸手拔出另一把。那新拔出的刀反射窗外的明月,月色于刀身流淌如水。

叛军手持门窗为盾,向着足利义辉靠拢。

“后悔吗?”少年不知是在问身边的男人,还是在问奋力杀敌的足利将军。

华美的付丧神向着将军的方向行了一礼。

“有形之物终会消散,将军恰好在今天而已。”

审神者不再停留,转身离开房间,刀刃刺穿肉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少年低头看自己的手,仿佛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滴落,三日月握住少年,温度隔着手甲传递过来。

“走吧。”

少年点头跟上。

第四章 细雪

就在天色变得墨黑以前,浓重的夜色从低洼的河面一点点爬上岸来,人们的视觉还迷迷糊糊地分辨得出身旁的杂草在摆动的时候,小河遥远的彼方,缭绕在河岸两旁的几条乍明乍灭、像幽灵般的萤火光带,到现在甚至还出现在梦境里,即使闭上眼睛都历历在目。——谷崎润一郎

光芒散去后,二人正站在本丸外的后山上,雪花落在肩上浸透了衣服,少年还没从永禄年的夜晚回神,穿的单薄却不觉得多冷。

“又到了冬天吗?”少年用手去接飘下的雪,“先不急着回去,三日月,陪我去看看哥哥吧。”

三日月本不愿让少年淋雪,想提出反对意见的时候,少年已经向着林中走远了。

细雪铺在地面上,遮住枯草,少年走在雪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三日月跟在后面看少年的背影。

人类的少年时期总是成长的很快,现在很难把少年的背影与那时的重叠了。

少年拍拍身上的雪,蹲在墓碑前用变声期特有的低沉嗓音向自己的哥哥讲述一年间的所见所闻。

说到三日月的时候少年在笑,说到自己的时候,少年终于忍不住抱着哥哥的墓碑开始痛哭。

三日月想,就算身体成长的再快,人类还是人类,与刀剑不同,在面临死生总是脆弱的。

“发生的就一定是对的吗?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是不是就不用面对伤心的现实了。”少年沙哑着嗓子对三日月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主殿如此选择,我也只能跟随。”三日月摊开手抖掉积雪,“之前多受你照顾了。”

第五章 无间奈落

凄苦的人凄苦吧,堕落的人去堕落。事情与我无关。这便是人世。我如此硬着心肠故作冷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但却异常痛苦。——太宰治

有栖川空与兄长相差十一岁。

还没来得及容有栖川空对家族里的事有所了解,有栖川家就开始走向没落。空被接到哥哥优汰身边抚养的时候只有十二岁,对主家分家之间的纠葛完全不清楚,只知道一夜之间自己就成了必须和哥哥相依为命的状况。

兄长刚刚担任西之本丸的审神者,本身也只是个刚刚走进成人世界的新人。对弟弟的教育问题他找不到捷径,只能一边摸索一边实践。兄弟俩在本丸共同生活三年,情谊比起之前在本家的十多年还要更深一层。

有栖川空记得那时本丸的刀剑不多,平时做完功课,就去缠着短刀化成的付丧神玩,哥哥不太严厉,只要不闹出乱子就放任他自由活动。

只有一条是哥哥的底线决不可违背。

“有栖川家曾是世袭亲王,与公家武家都关系匪浅,身为有栖川之子,应当恪守本心,言行不得出格。”

十几岁的少年十分崇拜兄长,对兄长的要求自然遵守。若不是目睹了兄长的所为,大概会一直兄友弟恭下去吧。

某日,少年夜间睡不安稳,怕打扰到其他人休息,就轻声爬起来拉开纸门,想听金铃子的叫声助眠。明明是仲秋,外面却听不到任何虫鸣,有栖川空心里奇怪,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路过哥哥房间时看到那里还亮着灯,空心疼哥哥工作至深夜,想去问候一下,突然有凄厉的惨叫声从哥哥的房间里传出,在安静的夜晚十分刺耳。

有栖川空一把拉开门。

有栖川优汰坐在主位,下首跪在地上的是平时陪空玩的秋田藤四郎。

秋田藤四郎双手扼喉,十分痛苦。有栖川优汰像是看着什么不相干的东西无动于衷,只是看见弟弟闯进房间时才变了脸色。

“你来做什么!”优汰拉开弟弟,怒斥他,“赶紧回去。”

空盯着地上的秋田藤四郎,焦急的掰开哥哥的手,优汰脚边的药碗被踢翻,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秋田他怎么了,哥哥你在干什么!”

秋田藤四郎双眼赤红,身体逐渐缩成一团,化成长角的蛇形骸骨浮在半空,蛇嘴里叼着短刀,有栖川空注意到那是秋田藤四郎的本体刀。

第六章 人间失格

瞬间不足以成为生命的喜悦,我只相信死亡那一瞬间的纯粹。——太宰治

其实有栖川空早就发现了本丸的异常。但没想过人数稀少不是因为还未到来,而是原有的付丧神先后被兄长改造成怪物送走了。

“为了振兴有栖川家。”面对有栖川空不停的追问,优汰只用这一句来搪塞。

每个少年都藏有一腔热血,但一想到要讨伐的对象是自己的亲人,空胸口的热血就被浇熄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依旧留在本丸,为了恪守有栖川的尊严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优汰自被弟弟发现恶行后也不再遮掩,到了这年冬天的时候,本丸的付丧神只剩下一人。

三日月宗近坐在审神者的房间中,因为实力强大被优汰当做底牌留到最后。然而三日月宗近的存在也只剩下今天而已。空在三日月面前跪伏于地,他在代替自己的哥哥谢罪,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三日月伸手抚摸空的头顶,“不必难过,虽然神体被送走,我们的本体还在这里。”

眼泪洇湿地面,有栖川空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三日月宗近,我会救你。”

“哎,这种时候不该笑呢,但是我想不到其他表情了。”拉起有栖川空,三日月将他送出房间,“一直受你照顾多谢了,请到此为止吧。”

三日月微笑着接过审神者递过来的药碗,一刻钟后,优汰从房间中出来随手拉上了门。

有栖川空从后面拉住哥哥的袖子,天已经黑了,优汰看不清弟弟脸上的表情。

“你最好不要接近这里。”有栖川优汰说,“相信我,很快一切就都结束了。”

“哥哥觉得这是正确的吗?明明身为审神者,却要做改变历史的事。”

“你总有一天会理解我,”优汰伸出手,“空,你看,下雪了。”

有栖川空没有回应,优汰的手还来不及收回,就直直的从走廊跌下,倒在雪地里。

鲜红的血立刻在铺着薄雪的地上洇成一片,有栖川空跳下走廊,将手中的秋田藤四郎再次送进哥哥的胸口。

少年站在血泊中,身上溅满了血,十分骇人。

赤着脚在雪地里,很快就冻得浑身僵硬,他想着,就这么死掉大概比较好吧。

第七章 罗生门

我们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并不局限于恋爱.除去某些差异,基本上我们都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对种种事实真相进行篡改.——芥川龙之介

 有栖川空推开东之本丸的门,虽然继任已有两年,但来到其他本丸这还是第一次。东边的本丸外表尚可,内里却是个败絮,有栖川空把原因归结于东之主是个不足一用的次品。

“你在嫉妒鹤丸吧,压切长谷部,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主人她瞒着你什么?”

他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东之本丸近侍压切长谷部的面前,寥寥几语,长谷部就出现了暗堕的迹象。

有栖川空站在远处看东之本丸的闹剧。

压切长谷部果然暗堕了,他手里的刀裹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失去理智的压切长谷部把影刃捅进自己主人胸口,随后逃离本丸。

“我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反派,三日月。”有栖川说,“我想改变自己的过去,就不得不伤害其他人。我正在做错误的事。”

然而东之本丸真正衰落是五年后东之主突然病逝时候的事。

令人惊奇的是压切长谷部在暗堕后还维持了一丝理智,虽然刺伤自己的主人,却没有造成致命伤,甚至在那次事件后一年自行清醒,回到东之本丸。

有栖川捏着讣告,凑到灯边将纸烧了。

“您今天去过南边了?”三日月宗近问。

这几年审神者经常独自离开本丸,本丸里其他付丧神早已习惯自己安排当番,除了三日月宗近这个知道内情的,竟然没人对自家主人的离开提出异议。

“是。”有栖川将茶杯递给三日月,“南之主死了。”

与在东边时不同,为了保证不再出差错,有栖川事先将抑制剂交给大和守安定,确认南边本丸的其他付丧神陷入沉睡后,才放大和守安定接近泉春政。

“我去的时候,大和守已经不太正常了。我跟到门口,亲眼看着他割下了南之主的首级。“

有栖川把玩着手里的耳夹,”当时加州清光不知为何离开了本丸,不过现在他也不在了。”

“是吗。”三日月说,“您身上有火的味道呢。”

有栖川笑了,被烟冲到的嗓音嘶哑难听。

“那还真是不输给我们这里的大火呢。”


写在最后:

      *注解:不知生,焉知死  化用于 未知生,焉知死?取自论语,大致意思是:活人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活着的时候应该怎样做人还没有弄懂,哪有时间去研究死人的事情和该为死人做些什么?

  • 本预计四发系列完结,看来要加一个决战篇了。

  • 题目取自:无明长夜,譬喻,烦恼之惑覆智眼,不见不可思议之光明,流转于生死界,故譬以长夜之闇黑。指本文审神者被自己的业纠缠彻底黑掉以及发生在西之本丸和南之本丸某个夜晚的案件。

  • 章节名取自几个大文豪的著作,每章开头的引用同理。

  • 为时间线混乱,ooc严重致歉

  • 本文又名:震惊!溺爱孙子的爷爷竟然助纣为虐,本丸血腥事件的真相

同系列先后顺序如下

东:《遗事手账录》 

南:《失衡》 

北:《定风波》 

西:《无明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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