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黑暗本丸】代号普罗米修斯·真结局

【女审神者 黑暗本丸 全员洗白预定】

【ooc预警 压切长谷部X女审神者】

【大概算是HE吧 】

 

指路:代号普罗米修斯【上】

           代号普罗米思斯【下】

           代号普罗米修斯【真结局】

决战

夏天的时候,风会穿过竹叶间隙。多亏这片竹林,才有了我和短刀们避暑的好去处。我站在小路上,昔日的景象在眼前幕幕重演,但想抓住那虚影显然已是不可能。

长谷部在竹林前等我,他一向一丝不苟,领口的扣子总是好好地扣着,连手套上也看不见褶皱。他这些习惯就算暗堕也保持了下来,我看在眼里,心口一阵酸楚。这一次我和他交手,对我们来说不管谁胜谁负,都是自己的输家。

我没有责怪他不认得我的事,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真相。若他知道我就是他想要见到的人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这么多年的等待?

“你来了。”长谷部把手放在刀上,随时都能进入战斗,看起来并不想和我说什么场面话。

我检查右手绑着的肋差,经过几场战斗,肋差的刀刃上出现了缺口。毕竟是半成品,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短刀挂在腰间,一旦肋差脱手,它就是我保命的关键。

我走近了些,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想活下去。我也许不如你,但是舍命相博未必不能取胜,你明白吗?”

他笑了,眼角微弯。

“我想见到她的愿望,比起我的生命更为重要。舍命相博这一点我不会输给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足够了,他和我都作好了觉悟,手下留情就是对彼此的侮辱。

长谷部的速度极快且擅长从上向下压斩的招式。要赢他就不能和他贴身战,最好能一击后迅速找到遮蔽的地方。

我退后三步和他拉开距离。

“藏起来也没有用!”长谷部斩过来,我双手持刀挡住他的刀刃。

和我之前预测的一样,还是半成品的肋差无法完全挡住他的一击,手中的刀传来不妙的声音。但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和他硬碰硬。

从前和他们一同出阵的时候,我曾跟着和泉守学到过很实用的一招。把重心放在左边,我向前俯冲,脚下扬起一片沙尘。

“这招如何?”趁他视线被阻,我收回肋差向后撤走,和长谷部拉开距离再绕到他身后。

单手挡住沙尘,长谷部冷笑着,“稍稍能体会到夜战时你的感受了。但是这样你就以为能够偷袭成功了吗?”

长谷部说着迅速转身,虽然闭着眼,他仍然捕捉到我的气息并拦下我的刀。

果然很难占到便宜。

和他交手让我想起我还在本丸的时候,长谷部做我的近侍,在生活中处处照拂我,连入门的剑术都是他手把手所教。用他教给我的东西来对付他,真是讽刺。

几个回合下来,我体力不支,握着刀的手开始发抖。长谷部情况比我好一些,只是让我横着划了一刀,在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我的刀刃可是防不住的。”

长谷部扯开自己的领口,向我冲击过来。他脖颈隐约有红色,离得近了我才看清那是一根红绳。

以前我没见过他带什么饰物,能让他随身携带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我右手虚晃一招,左手拔出短刀擦过他的颈侧,长谷部果然向后躲闪以避免我的刀划断那根红绳。

但是晚了,既然发现他少有的破绽,我就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他再冲过来的时候我没有躲闪,反而向着他扑过去,长谷部下意识的后退,脚步不稳,被我绊倒在地上。

和与药研对战时采用的战术相似,我跨坐在他身上,因为身高不占优势,我不能完全控制住他的行动,只想先把那红绳夺走再做其他打算。

随着红绳被扯出的,是一个颇为眼熟的御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是我送给他的东西。长谷部见我拿走御守,瞬间失去战意。

“还给我。”他的眼睛发红,喉咙里发出混沌的声音,暗堕的特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脸上浮出。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像被利刃搅动一般痛苦难言。

不顾他的怒视,我打开御守抽出里面夹着的纸条。

出乎我的预料,那纸条上没有写字,只是在右下角画着一个图案。其他人不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但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图案是我的家纹四蕾君影的简化,这张纸条也是出于我手。

正如长谷部所说,我是一个不愿意操心的人。在我就任审神者期间有长谷部帮忙,我乐得清闲,索性把大部分权力下放。一次性把花押*写满数十张纸交给长谷部。花押上存着我的灵力,他每日做安排就可以直接在上面书写,不必再来请示我。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残存在纸上的灵力几乎感觉不到,长谷部却把它藏在御守里,很是珍惜的样子。

我握着御守发呆,身下被我压着的长谷部也没有反应。对这一点疑问压过想取胜的愿望,我把御守悬在他眼前,“你若告诉我这是做什么用的,我便把它还给你。”

因果

“这是我前主留下的花押。”长谷部眼里的红色渐渐褪去,他微阖双目,“上面有她的灵力。”

“我们被困在本丸数百年,身为付丧神就算不进食不饮水也不会死去,政府在本丸外设了结界,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敌人也进不来。能让我们碎刀的方法只剩下一个,就是在这张写着她花押的纸上写下刀解的命令。”

长谷部苦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死这里的刀剑付丧神,若是输给你,我就会用这个自行了断。见不到她,能借她的手死去,是我最后的期望。”

没想到长谷部留着这个是做自尽的用途。

我从他身上起来,向他伸出手。长谷部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住我的手站起身。

“最后一个问题。”我把御守塞回他手心,“如实回答我,你对你的前主到底抱着什么感情。”

 “相思难从愿,不惜下黄泉。”长谷部看着手里的御守,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展开来。“我喜欢她,至死不渝。”

作为被表白的对象,我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不是我单方面对他抱有这种感情。

当初离开本丸是看透时之政府的本质让我心灰意冷,但其中也杂有我的私心。

我喜欢长谷部。

最初与他相见时他对我说,希望我不要以压切之名称呼他,因为那源于织田信长野蛮的举动。相处的久了,我才知道他在意的不是被随意的命名,而是被织田信长随手赐给连直臣都算不上的黑田官兵卫这件事。

所以我想回去,阻止这件令他遗憾近千年的事发生,谁知我一离开就再没有机会回来。历史修正主义者也并不是正确的一方,只可惜我直到被他们出卖,落回时之政府手中才知道这一点。在我离开本丸的当晚就派人攻打本丸断绝我退路,就都是后话了。

“你赢了,”长谷部收回刀,背对我向本丸主屋的方向看,他也察觉到从那个方向窥探的视线,“最后给你的忠告,想活下去最好还是从这里逃走,时之政府的人每隔半年会来视察,你可以把握这个机会。”

我知道他的打算。

“你要去书房找笔墨吗?”我跟着他沿着小路走,长谷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拉住他的衣角,“你是有多迟钝。就这么信任我不会掉包御守里的花押?”

长谷部猛地转过身,“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是不做没有意义的事吗?”

“让你活下去可是对我有极大意义的事啊。”

我再次抢走他手里的御守,他怒视我,手握紧刀一副随时了结我的表情。

我当然没有能在他眼睛底下掉包花押的能力,但是现在我得手了。当着他的面拆开御守,我把花押放在掌心,那灵力从手掌回到我身体里,花押的墨迹渐渐消退,纸张也迅速变黄脆化,变成碎屑被风吹散了。

长谷部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了我的身份,他单膝跪地,却不说一个字。

“长谷部,好久不见。抱歉我回来晚了。”我半屈膝,平视着他的眼睛。

终局

本以为长谷部对我的态度会别扭一阵,谁知道两百年的空白他竟然仅用两个小时就填补好了。他像从前那样对我不停叮嘱,真不知道我这是捡了个队友回来还是请了个保姆。

此时我坐在他身后替他给背上的伤口上药,封存在仓库里的药剂因为没有人打开过大门得以保存,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治疗结束,我把绷带放回医疗箱。长谷部的本体没有损坏,身体上的伤口就会很快愈合,我松了口气,但一想到本丸的现状刚刚放下的心就又悬起来。

“本丸里剩下的暗堕刀剑还有几振?”

目前所知的是和我对战过的粟田口家三兄弟,冲田组和歌仙兼定,再加上长谷部七人。

长谷部想了一下在我手边的纸上写下两个名字。

“明石国行和萤丸。”长谷部说,“明石国行一直在沉睡,萤丸应该在照顾他。”

沉睡?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的原因吗?

听了我的疑问,长谷部可疑的移开视线。

“不,他只是…提不起干劲罢了。”

暗堕也好,出阵也好都是麻烦事。明石国行沉睡前留下这样的话,真像他的风格。

在明石国行和萤丸的名字边上划了圈,不出意外的话,可以顺利拉拢他们作为战力。

“溯行军攻击本丸的那晚,消散灵体的刀剑大部分被卷进时空间隙,另外还有虎彻兄弟二人下落不明。”长谷部接着在纸上写下名单。

“虎彻兄弟?是蜂须贺虎彻和浦岛虎彻吗?”

我记得本丸的虎彻兄弟是三人,另外一个是长曾弥,但是蜂须贺一直和他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长谷部摇摇头,“当时浦岛虎彻被溯行军围攻,蜂须贺为了掩护他重伤消散,后来浦岛被卷进时间洪流,长曾弥虎彻为了拉住他也一同失踪了。”

只是听他描述,我也能感受到当时战况的惨烈。长谷部察觉到我情绪低落,坐到我身边。

“但是本丸这边并没有接收到他们碎刀的感应,据推测他们二人应该落到了第三方势力阵营。”

检非违使吗,虽然有点棘手但并不是没有办法救他们回来。

 “既然我回到了本丸,就不能放任他们不管。” 我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明天我开始打造凭依刀,尽量将遗失的刀剑召回这里,只是唤回他们的记忆是个麻烦事。在时机成熟后,就强行破开本丸结界,前往各个时代将其他因为重伤灵体消散的付丧神本体带回进行修复。”

要做到这些就要先去面对本丸里的其他暗堕付丧神,最难办的应该是对我恨意最深的一期一振。

“今后的路很难走,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我扳过长谷部的肩膀,让他面对着我,“违抗时之政府,与历史修正主义者为敌。长谷部,跟着我可做不了英雄。”

长谷部环过我的腰,让我靠在他胸前,他的心跳声已经给了我答案。

 我还没有问他关于一期一振的去向,想从他胸口挣扎起来,长谷部把手指放在我唇边打断我没说完的话。

时间接近六点,我的眼前开始模糊,长谷部吹熄灯,“和我独处的时候不要说让自己不愉快的事。”

“一期一振很难对付,所以我们需要扩大战力。”

他凑在我耳边,温热的气息打在我颈侧。我慢半拍才明白他话中扩大战力的真正含义,本已缓慢的不可捕捉的心跳重新动如擂鼓。

我呼出心中郁结。

与所有人为敌也好,不被曾经的友人原谅也好,都不是值得绝望的事。就算前路再渺茫,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是我余生最大的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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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关于花押:从实用意义上说是作为个人任意书写,变化出来的"押字",以达到防伪的作用。举个例子,日本战国时期的大名之间写信交流,为了表明身份,常常在信的末尾添加特殊标记,德川家康使用的是当时很有人气的明朝体:上下两道横杠,在其中填入图案。

关于本丸刀剑为什么不认识自己的审神者:一部分原因是婶婶自己进化了容貌有变,一部分因为刀剑暗堕记忆偏差,再有的话就是时政局的结界的锅了,综合一下…嗯。


最初设定的时候有HE和BE两个结局,但是我夜观星象掐指一算,今天过生日不宜见虐,也算是给自己攒人品吧,所以就把HE当成true ending 啦。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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