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界限波动之时~the case of 二重身(其五)

ooc私设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压切长谷部x女审神者

架空世界观,具体设定请走文末主页

 

7

就算变得能够做到什么,也并不意味着成长,因为生长与成长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随着时间延续自然而然就能做到的事情,没什么可自傲的。

这些道理我早就明白,接受起来也确实痛苦。

幼时认定只要心怀正义就无所不能,凭借一腔热血做出的选择却不一定正确。就像现在,若是听从长谷部的建议暂时撤离这个房间,是不是他的战斗就会更轻松一点?

“请您注视着我。”可是他这么对我说。

于是我甩甩脑袋,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他身上。

只见长谷部向地面借力,瞬间爆发出远超普通人的跳跃力,于狭小空间内迅速转身。同时闪耀银白光芒的刀刃翻转,从早野夫人化作的蜘蛛异形身后一闪而过。刀尖穿透躯体,朝向我,像书法师操控着巨大毛笔般轻轻向右。

随之异象破裂。

我仿佛听见清脆的风铃声,回过神来,长谷部的臂弯中恢复人身的早野夫人面容平静,已经安稳的昏睡过去了。

“长谷部——”

我向他伸出手,长谷部小心翼翼的把早野夫人交给我,背过身收刀入鞘。早野夫人闭着眼,呼吸很浅。凑近看才发现她涂抹着厚重脂粉,随着刚刚的战斗脱去大半,露出眼角眉间的皱纹来。初见只觉得她面容憔悴,如今看来丧子之痛刻骨铭心,是我们这些旁观者无法体会的。

将早野夫人安置在卧室,我们简单收拾过待客的房间后退出洋房。长谷部似乎有些倦意,被我塞进副驾驶后两条长腿也无从舒展,可怜巴巴的缩在座位上。我掏了掏兜摸出两张纸币,正准备去找个自动售卖机买点饮料回来的时候,长谷部从副驾驶的窗口探出身体,揪住我的衣角。

“失去独子的痛苦使她的心产生空隙才会被恶意占据。”长谷部说,“赶在恶意发展前解决,多亏了主的判断。”

他是指我临时决定与受害人家属见面的事吗?

不,这并非我的功劳,只是巧合罢了。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就算运气好发现了早野夫人的异常,也根本做不了什么。而且临时应变编造身份的是他,准备好我根本没想到的挽金也是他。长谷部总能把事情考虑在我之前,却处处照顾我的感受。想必是看出我情绪不对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我吧。

“多亏了你”这句话该由我来说。

想到这里,看着长谷部战斗时从心底莫名翻涌上来的自卑感再次充满内腔,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似的,吐也吐不出来。

“主?”

“怎么又用这个称呼?”

猛然回神,我笑着遮掩走神的尴尬。

“早野夫人还好吗?”

“等她醒过来就没关系了,被恶意附身时的记忆也会变得模糊,”长谷部比划着说,“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他突然止住话,嘴唇微微颤动着。长谷部一向沉着稳重,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了?”

“没什么。”这次轮到他苦笑着摇头,“我只是在想用词是否准确。”

“我是刀剑,从来没有做过梦。”长谷部轻声说,“其实我不知道人类的噩梦是什么样的。”

说完他便缩回座位合上眼,不出一分钟就睡熟了。

8

去买饮料的路上我反复琢磨长谷部最后对我说的话。他的语气就像憧憬着人类的梦境似的。

或许是被他的外貌迷惑,直到今天真切的意识到长谷部与我不同这个事实。

那个人是刀剑——

冰冷的,坚硬的,充满血腥气味?

不是这样的。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与他接吻。长谷部的嘴唇虽然清凉,呼吸的温度却与常人无异,还有那家伙的手....

不行不行。

我捂住胸口用力压住想往外跳的拳状器官。

就算是单身,也不该对窝边草产生非分之想。再说那家伙一再强调自己是刀剑,大概也是和我划清界限的意思吧。

“咖啡,热咖啡....不会生锈吧....”

我猛戳售卖机的按钮,看上去就不灵光的机器也相当给面子的发出刺耳提示音,被加热过的咖啡咚咚砸响机器内腔,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其中一罐竟然撞开挡板弹了出来。

“好险!”

我连忙弯腰接住,温热的触感充斥掌心,正当我朝售卖机出货口伸出手准备把另一罐也摸出来的时候,一个男人停在我面前。

其实我看见的只是他的皮鞋而已。

男人的脚尖朝向我,被挡住起身的空间,这个时候抬起头恐怕会撞到他的身体。在我看来有些没礼貌的距离,他却毫不在意。

也是来买饮料的?至少让我从售卖机前面腾开身体吧。

“劳驾您——”

“你是警察吧。”

男人突然出声,打断我的话。

“不要接近我和我的家人。”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听起来已到中年。

我心里有了猜测,遂接话道。

“您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明白我并没有恶意,只是出于对案件的责任——”

“假扮成我儿子的朋友也是你们警察的职责吗?”冷笑声在头顶盘旋,“恐怕不是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吧。”

“轻浮的年轻人,怎么能把未来交给你们.....”

“请您不要这样说!”

我猛地抬头,额头撞上男人小腹,那人吃痛向后退了两步,我怒气冲冲的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

果然是早野京辉。

不愧是理学院的教授,也许是平时教学中见多了我这样不服管教的年轻人,被我用称不上和善的眼神盯着也毫无退意,反而从气势上压过我一头。

说到底也是我理亏,急于求成被受害人家属指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低下头,躲开他的视线。

“抱歉,我没有顶撞您的意思,”我说,“贸然前往您家中是我不对,请您只追究我的责任,和我所在的课室没有关系。”

哼。

男人发出不屑的声音,却也没再追究。他拍了拍被我撞到的衣角,再次警告道。

“我的儿子已经死了,我与妻子不同,只想和家人回归普通的日常。”

“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如果你还算得上是为民众着想的警察的话。”

说完早野京辉就离开了。

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去过他家里?

我昏沉沉的站在售卖机前,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挪动脚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长谷部依旧保持着我离开时的姿势,头搁在打开的车窗框上。

我废了一番力气把他的脑袋摆正,合上车窗,想了想,又把两罐温热的咖啡塞进他怀里。

“望实?”

长谷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朝我微笑。我胸口堵着莫名的火气不知该怎么发泄,看到他没有防备,就狠狠的用手揉了他的头发。

“系好安全带。”

“什么?”

“系好安全带,我们回去。”

长谷部惊醒似的突然瞪大眼睛,没等他说话,我一脚油门踩到最底。

可怜的付丧神死死捉着安全带,惨叫从牙缝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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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补充:《界限波动》这篇的部部,除了“忠诚”之外,私心为他添了一点点“胆怯”。并非是指战斗,而是与望实的关系。他深知自己非人,有意无意的强调自己的身份是害怕望实介意,也担心她和信长一样某天突然就离开他。

长谷部不知道,其实望实对他有一点点嫉妒和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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