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赤花

ooc预警

私设预警

加州清光x女性审神者

#病名为爱系列其五#

赤花症


“那边的旅人,可以听听我的故事吗?”

寻找饮用水的半路,被陌生人叫停脚步。水壶已经见底,留在这里会让我为难。正盘算着委婉拒绝的时候,声音再次传过来。

“答应我的话,就告诉你最近的水源。”

“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点燃随身带着的火柴,借着微弱火光朝那人的方向走去。在这个地方声音会被扭曲变形,可我万万没料到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女性。她蜷缩着,整个人裹在一块儿看不清样式的外套里,听见我接近的脚步声抬起头。那个人的右眼被绷带缠住,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你的眼睛还好吗?我这里有止痛药。”

 少女笑着说。

“不要在意细节,我们抓紧时间开始吧。”

记录故事我并不擅长,交流之后我们达成一致。

“那么由我向您提出第一个问题。”

【1】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吗?对故事发展并没有什么影响。”少女歪歪头,思考之后回答我,“为了方便记录,你可以叫我赤花。”

“赤花,你是谁?”

  不是代号,是透过这个代号的本质。我迫切的想知道这个人,明明尚在花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我记录下她的故事?

少女深深呼吸。

“我是....审神者。”

 她盯着我的眼睛重复。

“我是审神者,是守护历史不被历史修正主义者破坏的人。”

  我听说过‘审神者’。传说中回溯历史,带领刀剑幻化的付丧神战斗的战士。

“我没想过审神者这么年轻,”我在笔记本上记下三个字,“这份工作很危险。”

“与年龄无关,只是世界需要我们,所以我们站出来。”她说,“现在世界不需要我们了。”

与时间溯行军的战斗早在三年前结束。审神者、刀剑男士回归本源。

讽刺的是身为‘被保护者’,多数人直到最后才从新闻报道中得知,现在的和平是用陌生人的牺牲换来的。

“不必露出这种表情,”少女指指自己的右眼,“右眼并不是受伤。我在任期没受到过严重的伤害,这只眼睛也只是自作自受。”

“我被保护的很好,被那个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我有预感接下来的问题会触碰到她记忆中的某点,也许是美好的,也许是难过的。

就算如此,作为记录者我也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 

【2】那个人是谁

少女愣了一下,但很快释然。

“我猜到你会问他,发现了吗?其实是我引导你问这个问题的。”

我要向你讲述的就是我和那个人恋情的故事。

她说。

“是你的恋人吗?”

我在笔记上画了个心形图案,少女看见了,笑着摇摇头。

“他是我的近侍刀,我们不是恋人关系。”

“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刚刚也说过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少女接着说,“他的名字叫加州清光。”

“听起来很耳熟,是冲田总司的爱刀?”

“没错,是一把很难上手的刀呢。”赤花笑的时候会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不过也是我最喜欢的刀。”

“向我描述一下吧,我对付丧神还不了解。加州清光是怎样的人?”

本以为爱恋着那位付丧神的审神者会用世界上最美的词语堆砌那个人。

“加州清光啊,”赤花说,“是一个敏感,小气,对美固执的笨蛋。”

“总是要我看着他的眼睛,一次又一次的要我确认对他的爱,离开他的视线会让他不安。”

小型犬?

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只小小的犬类形象。张牙舞爪的,向除了赤花外的所有人露出尖牙。

“犬?”赤花摸摸自己的下巴说,“这个比喻不错。不过有时候他也很像猫,慵懒又骄傲。”

被赤花描述后,加州清光的形象复杂起来。也许这就是处于恋情中少女的矛盾吧。

赤花接过我的笔,在本子上用简单的线条勾勾画画,很快纸面上出现了一个纤细的少年。

“这就是加州清光。”

纸上的少年表情倔强,指甲上的阴影据赤花所说是红色的甲油。

“很美吧,”赤花说,“比起他的脸,心更美哦。我最喜欢的就是他的心了。” 

【3】讲讲初遇的故事吧

“初遇很普通,和所有选择加州清光做初始刀的审神者们没有区别。”

“当时我只是随意挑选一把看着顺眼的,没想过他是谁,有怎样的过去。”

 赤花回忆道。

“倒是他第一次见到我就毫不遮掩惊讶呢,加州是不擅长隐藏感情的人。”

“他为什么惊讶?”

赤花想到有趣的事。眼睛眯成一条缝。

“当时我咬破了藏在嘴里的血包,想给他个惊喜。”她说,“他显现后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就冲过来,一脸紧张的问我有没有事,和你刚刚过来问我眼睛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被恶作剧了吗。

现在我有些怀疑,这孩子绷带下是不是也藏着笑起来的眼睛呢?

“为什么说加州清光不擅长隐藏感情?”

赤花想了想说。

“他很在意自己是否被爱。”

“口口声声强调自己是河川之子,会很多东西。”

“在我看来他对美太过执着。”

明明不需要这样的。

“他想把自己没有安全感这件事藏起来,但他嘴上说着的爱只是他示弱的方式。”

少女抓紧披在身上的外套,向其中缩了缩。

“就算不这样,我也是喜欢他的。”

明明不需要这样。

少女重复着,隐约带上哭腔。

【4】那之后的事

意识到触碰到少女软肋的我手足无措。

沮丧感如同涨潮,在几秒钟内涌上来,我低下头在纸上无目的的涂涂画画,直到一只手落在我头顶。

“该消沉的是我吧,”赤花抚摸我的头发,语气平稳许多,“我想让你记录下来的可不是你和我两人份的失落呀。”

“我来说点开心的事吧。”

她掰着手指,搓掉上面不知在哪里蹭到的灰尘。

“和加州清光熟识之后我偶尔也会和他开玩笑。”

“可据你之前所说,开玩笑似乎并不是建立在熟识度的前提之上。”

“拆穿我的点也和那个人一模一样呢,旅人先生。”赤花佯怒道,“可那次不一样,是决定我恋情的关键点。”

少女轻轻松口气。向我讲述了发生在某个四月的故事。

被她轻灵的声音引着,我似乎真的去往了那个有着高大樱木的庭院。

当时入夜不久,环顾四周,随着温软春风摇晃着无数橘色灯火。

赤花坐在樱木粗大的枝条上,闭着眼吹笛子。

“是什么曲子?”

“摇篮曲。”

少女收起短笛,向我伸出手。借力从树杈上跳下来。

“我只会吹这个。”她说,“我妈妈教我的。”

“她一定和主上您一样,是温柔又坚强的女性。”

少女背着手绞弄自己的衣角。

“是啊,我和她一样,注定要成为悲剧的女性。”

“为什么这么说。”我听见自己问。

少女笑了。

“因为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她抬头看着我,“我爱上你了,加州清光。怎么办才好呢。”

【5】那是她的真心话

“他退后两步抵在樱树上,我说的话吓到他了。”

“脸上红了一片的样子特别可爱,连嘴角的小痣都在抽搐呢。”

我用笔在纸上少年脸上改动几笔,倔强变成惊慌。

“他不是一直都想得到你的爱吗?”

“他想要的不是这种爱,他想要安全感。”

赤花托着下巴眨眨眼。

“真可悲啊,我的爱恋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还好那天是愚人节,嘻嘻哈哈两句就糊弄过去了。”

“虽然我想给你说一个开心的故事,思来想去还是讲了这个。”赤花说,“审神者的工作枯燥乏味,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丢掉性命。在不确定明天会怎样的现在,偶尔用恶作剧调剂一下也不能责怪我了吧。”

“那天的加州清光,一想到他的惊慌失措我都会笑出来。”

“虽然结局不完美,也算是我最开心的回忆了。”

【6】那之后的加州清光

“之后的加州?你不问问我吗?”

赤花皱起眉头。

“他还是那样,恪尽职守。”

“刚认识他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这么认真的人。”

“刀剑男士的忠诚是本能吧。”我问道,“你在为这件事不愉快吗?”

“我有什么立场不愉快呢?他比起之前更努力完成工作,经常带着伤回来。”

赤花移开视线,无意识的咬了咬下唇。

“给他手入的时候我背过身流眼泪,他都没有察觉。”

“我不认为刀剑男士连这种事都察觉不到,会不会是他故意不去察觉?”

“你猜对了。”赤花说,“我也是后来从另一位刀剑男士那边听说的。”

“和泉守兼定说,清光在合战场失血过多昏迷的时候不停呼唤我的真名。”

“那个笨蛋,明明也在喜欢着我吗!”

赤花偷偷抹掉眼泪。

“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呢?”

“在口是心非这一点上,物似主人形。”

赤花破涕为笑。

“在坏心眼这一点上,旅人先生你和我也是人以群分。”

【7】最后的他们

赤花断断续续的讲述有关她的恋情的故事。

我听的入神,不自觉把自己带入进去,深刻感受到那份无处倾吐的无力。

战争终会结束,就算互相表白心意又能如何?

被送回现世的审神者和回归本源的刀剑,隔着展示柜的玻璃板又能做到什么呢?

“我会出现在这里,也说明了我不是那种能忍受痛苦的人。”

赤花说。

“我犯下了大错。”

在遣散本丸的前一夜强行开启溯洄装置,把加州清光送往他原主所在的年代。

“我无法拥有他,所以至少想让他拥有自己。”

“他不情愿,渐渐消失在光通道那边的时候还拼命的向我伸出手。”

“最后他认清自己的心意了吗?”

“不,他什么都没说。”赤花苦笑道,“如果他再坚持一些,我会抛弃一切和他一起走。”

“但我们都是胆小鬼。”

赤花因为私自送走刀剑付丧神被时之政府治罪,流放到这里――没有光的时间间隙。

加州清光?

他一定也在历史的某处流浪着吧。

【8】我是谁?

“旅人先生,我的故事结束了。你可以走了,向前不远右拐有泉眼,水是能喝的。”

赤花的声音有些疲惫。

连续的诉说耗尽她仅存的体力,让她看起来像失水过多的植物。

我又划亮一根火柴,去检查她的状态。

“和我一起走吧,“我向她伸出手,”先去前面的泉眼补充水分。”

赤花勉强撑起一个微笑,然后解下缠绕在右眼的绷带。

“我已经无法离开了。”

绷带下的只是空洞的眼眶,从其中盛开出的艳红花朵取代眼球,花茎的刺深入皮肉吸食血液。

“赤花症,无法表明的爱意会在脑内生根,最后在右眼开出死亡之花。”少女说,“解救办法是暗恋之人的恨意。”

“我宁愿就这么死去。”

“也不想被他讨厌。”

 啊。

少女发出一声叹息。

“对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她闭上眼,永远的睡去了。

最后的最后,连那人的名字都忘记。

我撕掉画着少年的那页,放进永眠少女的手中,向她鞠了一躬,想了想还是把那件破旧的黑色外套盖在她身上。

“那么我也要继续向前走了。”

我在旅行。

不如说我在寻找。

我不能停下来,必须要找到那个对我来说如同生命般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右眼有些刺痛。

抬手去揉,指甲上残存的甲油碎片也被揉进眼里。

“对了。”

“我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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