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我在十四中门口修自行车(有坑注意)

ooc预警

私设预警

是个没有营养的短篇(可能没有后续)

烛婶(大概)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在十四中门口修自行车。

过了元月一日,气温骤降。平时与我抢占有利地形的卖豆浆大娘没有出摊,整条学院街上坚守在工作第一线的就剩下我和路口的流浪汉,好不凄凉。

早七点的铃声响过,接送学生的家长纷纷离开,学校附近安静下来。我擦净沾了露水的板凳,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正准备打开保温杯嘬一口泡了枸杞的姜茶,一辆自行车吱的一声刹在我面前。听这声响,自行车的链条怕是有了年头。

“修车?”

把保温杯的盖子拧紧,头也没抬的伸手在背后箩筐中翻找毛线手套。这时从我头顶传来一串破铜铃般的笑声。

“把身体托付给我吧。”

.......这位顾客好像说了奇怪的话。

来人年纪尚轻,过长的额发遮住右眼,马尾半束起,有一半藏在衣领中。握住车把的手上戴着的是毫无保暖效果的半手套,露出的手腕皮肤被冬风摧残的通红。

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他大概是对面十四中的学生,还是个沉迷于中二情节的青少年。他的话没有恶意,只是我们俗人无法理解罢了。

于是我尝试用一般的语言与他对话。

“...打气5毛,自助服务,打气筒在那边。”

 年轻的客人叹了口气。

“就算被引诱也不会上钩,真冷淡啊。”他突然俯下身,金色的眸子盯着我,“我等着你。总有一天能见面。”

说罢,他便骑着老旧的自行车向着对面的十四中去了。

我抬头看了眼路口灯柱上的挂表,七点十四,这孩子迟到定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在十四中门口修自行车,已有一个月零三天。

说句狗血小说中用烂的话,我没有记忆。就像是被格式化的硬盘,某天某刻我睁开眼,就拿着扳手站在这个修车摊上。前一秒我在做什么,我是谁统统忘了个干净。虽然隐约记得自己是个做大事的,不过看这满手油污的情形,我的毕生之志估计就是把自行车修的出神入化吧。

当时我的顾客,某位拥有水蓝发色的优雅男士正手握我的肩膀,语气急切 。

“你.....”

他话说了一半卡住,从脖颈处肉眼可见的浮起微红。

“请问,”我捻着扳手尽力不让油污粘到他袖口,“您在做什么?”

肩膀上的力度瞬间松懈下来,水蓝男士退后一步。

“没什么,对不起。”他看上去很沮丧,无从了解前因后果的我也帮不上忙。

直到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我才发现某处违和。

这位优雅的男士似乎是步行来的。

那么之前我在修理的,是谁的自行车呢?

天黑之后身体依照本能回到家。

我的家是个不足十平米的廉租房,从贴在墙壁上纸片的只言片语我了解到这具身体的失忆症是间歇性的。最早能找到的纸条日期可以推测我在十四中门口修车至少也有一个月。

既然是间歇式失忆就没什么大惊小怪。不管我之前是个怎样的人日子总要过下去,能有份糊口的工作总比冻死街头要好许多。但连续摆摊三天后我终于明白,在这个年代,就算有修车的手艺也不一定能吃饱肚子。

今天也没有一分钱的进项。

十四中的学生充满活力,放课后如过境之蝗虫,一刻钟内从这条学院街消失的彻底。观察了几天,除了三天前那位不好好说话的学生,并没有人骑自行车上下学。这可难办了,没有收入事小,怀疑失忆前选择在这里摆摊的自己的智商才事大。

“您今天也是来接弟弟下学吗?”

自那日一别后,水蓝男士每到放学前都像打卡下班一样在我的修车摊前报道。他眼睛看着校门口的方向,甚少与我搭话。偶尔投过来视线,从中能看出一丝忧郁。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他是来接弟弟的。失去记忆不代表我没有常识。十四中是所男校,这位青年也不像是有初中生孩子的年纪,所以我推断他每日站在这里就是为了接弟弟放学。可他从来不与我说多余的话,我的推测也无法得到肯定。

他大概是大家族出身,举手投足间可窥见一斑。单单就站在那边,也像是精雕细琢的王子像,极其优雅。我看着他的背影出神,总觉得这场景熟悉。我似乎也曾这么站在谁的身后,被谁保护着。

“ichigo....?”

脱口而出意义不明的发言引起了水蓝男士的注意,他猛地回头,如旋风般卷到我面前,双手抓住我的肩,一如初遇那天。

“您想说什么?”他呼吸变了频率,急于向我确认什么,“请再说一遍!”

我被他抓痛,无奈重复道。

“草...草莓。”

水蓝男士像被针扎出破洞的充气人偶,手从我肩上滑下。

他苦笑,“我等着您。”

连着两次被陌生人说这句话,就算失去记忆也能发现不对劲。

“您说说看,他们会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呢?”

端坐在我右侧的长发男人竖掌于胸前,微微颔首,对我的问题不发表任何看法。

长发男人是昨晚出现在这里的,我本以为他单纯是路过,结果今晨拖着修车包回到老位置时发现他还在这里,端坐如铜像。

卖豆浆的大娘走后,我又有了新的同伴。

他可能是个僧人,身上的袈裟流光溢彩价格不菲。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流落至此,我还是往他手里塞了两个硬币聊表心意。他盯着手中的硬币,不发一言。

“抱歉,”我在喉咙上比划,“我不知道您不能说话。”

如果能开口,再在面前摆上看相的行头,随便扯两句玄学都能发家致富。

可惜。

摇头晃脑表达惋惜时,几天前那个学生蹬着车路过,听见我的自言自语噗的笑出声,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骑远了。

长发男人手在抖,连着他手中的念珠也发出相互碰击的清脆响声。只见他撩了衣摆站起身。

“这个世界充满悲伤....无可救药。”他说,“我会等待,直至您拯救我等脱离苦海。”

渐行渐远的身影在夕阳下充满悲怆。我抹了把脸,几乎不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话。

等着我也就罢了,别指望我一个修车的能拯救世界啊。

怪人越来越多。我的修车小摊一时间炙手可热,可惜都不是来修车的。

其中有大冬天也坚持摇着和扇极尽风雅的青年男人,也有一脸阴郁充满复仇气息的小学生,他们各不相同却又留下同一句话。

我等着你。

“等我做什么呢?这种事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学院街的路灯坏了,摸着黑向廉租房的方向走,突然脚下踩到什么。

被踩到的不明生物发出轻微的咳嗽。我从包里翻出手电筒,微弱的黄色光线照过去,一张带着血迹的可怖的脸出现。

是人啊!

前一秒还躺在地上咳嗽的伤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起,捂住我的嘴,他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

“请不要尖叫。”伤者虚弱的说,“很危险。现在的我无法保护您。”

他是不是说反了。需要保护的明明是他。

我轻敲他手背表示自己不会尖叫,伤者松开捂住我的手,半脱力的挂在我身上。

“我送你去医院。”

伤者抓住我的手腕,血黏在手上十分难受。

“不能去医院,带我回家。”

说完他就晕了过去。

我只好舍弃修车的家伙,半拖半拽的把陌生男人带回廉租房。

擦净血后我发现自己捡回来的还是个英俊男人。只是他遮在额发下的右眼带着眼罩,不知是不是曾受过伤。

男人腹部被划开一道浅口,房间内药品有限,我做了应急处理,要想愈合还是要去医院。男人醒来前我在房间翻箱倒柜,妄图找到失忆前的积蓄。遗憾的是一无所获。所有关于天降因缘的妄想就这么败在贫穷的现实之下。

男人睁开眼,不知是被我地毯式搜索吓到还是别的什么,纵然我露出友善的微笑,他依旧愣神的看了我三分钟。

“你醒了?”我搓搓手,“没什么能招待你的,不要嫌弃。”

男人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他一把掀开被褥冲过来....冲过我身边,在小方桌边停住。

“您一直用这种东西充饥?”他拿着的是没来得及收拾的方便食盒,“是我的失责。”

男人突然陷入莫名的自责中,我手忙脚乱的摆手。

“只是没时间做饭,啊,别扔啊。”

已经晚了,我的储备粮被他统统丢进垃圾桶。绷带外裹上围裙,受伤的男人拿起菜刀。

“就算是独居,也要帅气的饮食!”

放过我吧。

我蹲在垃圾桶旁散发怨念。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

男人端着料理笑着逼近,完全看不出受伤的事实。

天啊,明天我还能在十四中门口修车吗?

――――――――――――――――tbc???――――――――

一个有点神经质的脑洞。

如果因为意外审神者落难现世失去记忆会发生什么?

为了增加难度,这里私设不允许刀剑男士说明自己的身份和关于审神者的任何信息。只能等待审神者想起一切。

刀剑男士们该怎么做?婶婶会如何反应?

可能(不会)有后续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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