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界限波动之时~the case of 二重身(其一)

ooc私设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压切长谷部x女审神者

架空世界观,具体设定请走文末主页

书页的翻动声驱散睡意。我揉着眼睛从椅子上坐直,对面的长谷部竟还在奋笔疾书。

“一直盯着我看文件也不会减少,我的主人。”

“别自恋了,我还远不到能看着咸鱼下饭的程度。”

瞌睡被吞回腹中,强压着浊气有点不舒服,于是我伸了个懒腰离开座位。桌上的时钟在我打盹的间隙只向前推了半格,拎起那个昭和风浓重的前辈遗留物晃了晃,不意外的听见里面有零件跳动的声音。

这表绝对是坏掉了。否则也不会合上眼前还有人在,一晃就只剩下我和我的搭档。

“咸鱼?”

我的搭档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意料外的疑惑。

“在您眼中我的容貌类似于咸鱼吗?”

“只是个不恰当的比喻。”

“也是。”长谷部自顾自的笑笑,又专注回文件上去,“就算是本体形态,我的身体也不至于像咸鱼。主,我是刀剑男士。”

他没有看我,以为这样就不会让我发现他在强调。我故意不回应,果然长谷部稍稍放大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主,我是打刀压切长谷部的付丧神。”

*

我的搭档是个刀剑付丧神。

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说辞。我的接受能力虽稍强于常人,这种过于脱离现实的情况还是比较困难。不是指付丧神,而是刀剑这一边,特别是织田信长的刀压切长谷部。

那可是国宝!当时在福冈因为骚乱被带走问话的我最后也没能见到的压切长谷部竟然以人形之姿成为我的搭档?若是在漫画中基本等同于主角的待遇,在拥有自知之明的我看来多半是诈骗。

一开始我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这位甲胄神父把的任命书递到我面前。

“您不会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于此处再次相遇时长谷部指着特对室的门牌说。

“特殊对策取调室,昭和时代成立专门应对‘悬案’的课室。”

“‘警员’的搭档是幽灵——这样的说法在我们刀剑付丧神中也流传甚广。其实都是和我一样的刀剑男士。”

说着说着那人笑起来,“于是我就拜托福冈的——”

“打住。”

我退后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别再说下去了,我会误认为你和我在这里相遇是命中注定。别想拿小女孩喜欢的那一套哄骗我。”

长谷部笑容停滞在脸上。

“说什么呢,主,我是追随您来到这里的。”

“那个时候已经结成契约的您和我.....主从一体是常识吧。”

*

我从不久前的记忆中回神,长谷部的文件已经换了一摞。现下看来不眠不休还能对文字工作保持热情的他确实不是普通人。

“您在想什么?”

他大概也累了,趁着更换文件的间隙摘掉手套,纤长的手指在纸面划过,一字一字的比对信息。我看着他修整平齐的指甲,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我在想——”

我顿了顿,拿不准直接这么说出口会有什么后果。我一向不擅长读空气,过去吃了不少亏,于是养成了提问前迟疑的坏习惯。虽然在时间上有了间隔,实际上我并没能给问题加装委婉的修辞。脱口而出的还是最初想到的那句。

“我在想既然你拥有人形,这副身体是否能做到人类都能做到的事情。”

比如鉴别出属于‘人类’的记号什么的。

没想到长谷部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更加吃惊的倒是我,问题真就这么尖锐?

只见长谷部放下笔,以一种僵硬扭曲的姿势直起身体,他看向我时嘴角上扬,眼睛里却完全没有笑意。

“您不会是...?”

“没错,长谷部,请给我你的....”

“不行。”

长谷部拍着桌子站起来,连带桌面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另一角扬起灰尘。他被呛了个正着,单手握拳挡在嘴前咳嗽,间隙还不忘向我表达抗议。

“咳咳,主,我还没做好准备,咳咳咳。”

假神父双颊泛起红晕,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我听闻人类都是矜持克己。”

“也有我这样一根筋的。”我向他伸出手,摊开掌心,“如今科学发展到迅速,别怕,就算只给我那个也能做到。”

“不行!”

长谷部再次拒绝。

“至少不能在工作的地方。”

“不是工作的地方就可以了,是吗?”

我盘算着下班后去长谷部房间取样的可能性,却突然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迅速改口道。

“你第一次做人可能不太清楚,长谷部,不会疼的。”

我只要他一根头发。

只要一根包含毛囊的头发就足够检测DNA——这些是九十九铃告诉我的——说实话我一直好奇,人类和付丧神是否共享同一套遗传系统?若是能从毛发中检测出金属成分,那可是能在医学领域创造“奇迹”的发现呢。

不过我也不会、也没有能力这么做就是。

虽说这个国家总是流传着或古早或新生的传说,普通公民对“非科学”仍抱有保留态度。否则那些“无法解释”的案件就不会被送到这个地下三层吃灰了。

看长谷部警备的情形多半不会答应我的要求,我稍微有些失望,坐回自己的位置。

“算了,反正我也没有能检测的渠道。”

最初冒出这个念头时我脑内一闪而过的是九十九铃之前提到过的平姓法医,仔细想想虽说是值得信任的人,也并不能拜托他做这种公私不明的工作。

于是作罢。

“检测?”

长谷部眉头舒展了些,倾身向我。

“您是指什么的检测?”

“只是之前闲聊时听九十九随口说过,”我向长谷部比划出比我稍高的位置,“就是那个高挑的苍白美人,你还记得她吗?”

长谷部回以复杂的目光表示他会记住所有同事。

这一点比我强。

在九十九铃的认知上没有分歧,我接着说。

“其实也算是现代社会的常识,长谷部,现在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一切行为都被科学之眼‘注视着’。”

“具体的理论平万叶曾帮我科普过——”

我又比划出纤细的身形,长谷部再次点头表示知道我是指科搜研的那位法医。

记得平万叶是这么对我解释的。

“——很有趣啊,人类。”

“明明每个人都有差异,藏在体内(细胞)中的本质却如此相像。人与人之间的基因有99.99%的部分是相同的,但就像俗话所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片,也并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当然同卵双胞胎的情况比较复杂暂且不谈。平万叶拂过自己的短发尾稍,笑着补充道。

“只要少量包含遗传信息的细胞,就足够捉住痕迹了。在现代科技的监视下,人类完全犯罪几乎不可能。”

“人类的完全犯罪吗?”

长谷部捏着下巴沉思。

“所以在面对‘缺乏证据’支撑的案件时,人类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唯心侧’,明明无法完全接受线那边的世界。”

“嗯?”

“没什么。”

长谷部生硬的转移开话题,从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堆里抽出一张放在我面前。

“主,您看看这个。”

我低下头,借着他手的指向寻找关键词。

泛黄的陈旧报纸占据半个版面的加粗字体,生怕人错过似的强调。

“谁杀了我:受害人自害论?不可能达到的他杀型自杀!”

什么意思?

长谷部拿铅笔轻轻在报纸上画圈,跟随他的笔触我把新闻了解了大概。

“现场只检查出受害人的DNA,伤情鉴定却显示是他害。”长谷部补充说,“主,您认为人能够使自己窒息吗?”

“悬颈的话....”

“那若是致命伤是脖颈上的掐痕呢?”

自己扼住喉咙?
我把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用力,在窒息之前手就失去了力气,在排除呕吐物堵塞气管的可能性后我得到的结论是不能。

长谷部把现场照片抽出来和报纸放并排。

照片共有四张,有男有女年纪相仿,每个人的脸最后时刻都定格在惊恐,这种统一乍看上去格外令人生寒。

长谷部垂下眼,收起照片。

“受害人虽都是大学生却并不在同一所。生活轨迹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自害以及.....”长谷部顿了顿,接着说,“收到证言,在受害人去世前有人、或根本就是受害者本人,见到过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就像传说中的‘二重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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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感谢阿钱 黔狐。 出借女鹅99和小法医万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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