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界限波动之时~the case of 二重身(其四)

ooc私设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压切长谷部x女审神者

架空世界观,具体设定请走文末主页

5

妇人年龄看来应在四十到四十五岁间,五官秀气,和照片上的直人有七分相像。她脸色不太好看,想必若不是长谷部提到“直人并不存在的兄长”,很难再提起心力应付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访客。

我在长谷部身边坐立不安。

余光瞥见他竟一副悲痛表情,叠在膝上的手曲起握拳,片刻后开口道。

“您说直人他没有哥哥,是什么意思?”

听到关键字妇人双肩颤动。

我心下疑惑,长谷部伸手过来握住我的,微微侧首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和他的父亲始终只有直人一个孩子。早年我与他父亲游学,与本家亲戚断了往来,若说直人有相貌相近的表亲兄弟也有可能,只是......”

直人的母亲欲言又止。抬起头与长谷部对上视线,又鼓起勇气似的从一边的佛龛底下抽出一张相簿纸递过来。我扫了一眼,那张巴掌大的相片模糊,轮廓依稀能辨认出直人的模样。奇怪的是照片上的直人穿着全黑的衣服,与档案袋里那张青年朝气不同,满是压抑。

“这是?”

长谷部接过相片仔细端详。可惜能得到的信息有限,与其说为了拍摄人像而选择的角度,更像是有意放大局部的结果。

妇人喉咙里团着口气,边说话边哽咽,上半身几乎脱力,用右手撑地勉强稳住身体。失去独子的母亲之悲痛虽令人动容,说出的话却让我后背凉透。

她说。

“照片是在直人的葬礼上拍到的,没人邀请他来,我们根本不认识他!”

“我知道你们不是直人的朋友!直人走后我把他交往过的人早就调查清楚了!但不管你们是谁....不论你们是谁.....”妇人扑过来伏在我膝上,“请一定找出杀害我儿子的凶手!”

“夫人,我们——”

没料到会暴露的这么快,下意识要掏出证件表明身份。长谷部却突然拖住我的手臂向后扯。我没防备后脑直击地面,眼前立刻就漆黑一片。

紧接着我听见刀剑出鞘的声音。

长谷部竟对普通人拔了刀!

“你干什么!”
“躲开!”

话音伴随着斩风的声音一同落下,我抱着头往边上滚。视觉恢复后发现妇人四肢以奇怪的角度着地,五官也扭曲的几乎看不出原本样貌。我吓了一跳,本该吸进肺里的空气统统堵在喉口,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躲。

长谷部挡在我前面。

“还好吗?主。”

“不怎么好。”

我爬坐起来,摸摸后脑勺。

刚刚那下磕的不轻,手指能摸到鼓包。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躲在长谷部身后,顺着他腿缝向外看。

变化为异形的妇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睁得滚圆的眼死死盯着长谷部的刀尖。不知是出了汗还是因为静电,她散开的头发贴在脸上,直把恐怖气氛刷高一个等级。

“我最害怕毛发了。”我说,“无论是长在头上还是掉在地上的。”

“真搞不明白为什么恐怖片都喜欢用垂下的头发指代鬼怪——”

“主。”

长谷部打断我的话。

“现下还在对战中。”

“抱歉。”我挠挠下巴,“我胡言乱语,你不用在意。”

“我是说.....”

“什么?”

“您能不能松开我的腿。”

6

该怎么评价我这位搭档呢?

若说体贴,偏毫不留情的要我松开他大腿。若他不体贴,等我放开手,他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与我搭话。

“主,关于为什么人类会发生异变的事稍后再说。”长谷部和我说话的同时视线仍紧紧扣在异形妇人身上,“我会先压制住早野夫人的行动,您趁机脱出这个房间。”

“你怎么办?”

大脑在突发事件的冲击下现场宕机,多亏了我的迟钝属性才勉强保持站立。倒是长谷部像是早就料到会发生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当然是战斗,”长谷部说,“接下来是我擅长的领域,一切就交给我吧。”

我依旧处于混乱中,长谷部已随着他的话音冲上前去向早野夫人发起攻击。

一瞬间,杀气的锋芒袭来。

虽然长谷部告诫说尽快离开房间,我并没有走动的气力,更多是不甘心。于是我压抑呼吸,躲在房间角落观战。

发生异变的人类妇人的行动无法用普通思维估量,但对长谷部来说,推测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并不困难。

正如他自己说的,比起交涉他更擅长战斗。只见长谷部像脚下踩了弹簧机械般弹跳起来,朝早野夫人劈斩下去。而匍匐在地的妇人根本没有闪避,只用双手护住头部。

锵——

金属相接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回荡开来。

长谷部被硬质化的双臂隔档,不得不撤回动作,站稳后又从左边向妇人挥刀。没料到妇人竟徒手接住长谷部的刀身,空着的手四指并合,显然要以掌为刃。

我虽不清楚人类突发异变是否能改变身体构造,单从刚刚的战斗情形来看,硬化和肌肉的加强是能做到的。

长谷部的打刀被牵制,若此时对方以短兵器刺过去.....

“小心!”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想也没想的从另一侧朝早野夫人撞了过去。亏得我头铁,竟真把她撞的后退几步,长谷部的打刀也从她手中脱出,在落到地面前消失在空气中。

“主!您怎么还在这儿!”

长谷部被我毫无章法的行动吓了一跳,声音颤抖。

我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的扶住墙壁,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我没事。”

大不了是前后都多了个鼓包,还能平衡些。

不料长谷部反而生气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看也不看还在对战中的敌人,一把把我扛在肩上。

他肩骨恰好卡住我的胃,被他猛地抵住,酸水一股一股的就要往上翻。我连忙捂住嘴,硬生生把涌到喉咙的东西又咽了回去。

“您出去!”

“我不能走!”

不知是被我一个头槌撞的蒙了还是别的,早野夫人像断了线似的歪着脑袋看我们,却没有紧跟着攻击过来。我啪啪拍着长谷部的后背要他放下我,长谷部无奈,扛着我躲到一边的柜子后面与妇人对峙。

“她怎么了?”我问。

长谷部叹了口气。

 “.....还没有结合完全....”

什么意思?

长谷部摊开手,我看见他手心里有一团黑色的丝状物,后背立时鸟肌竖立。

“这就是‘恶意’。”

嗯?

“这么具体的吗?我还以为是更唯心一点的....呃,东西。”

我比划着说。

也不怪我吃惊,长谷部手里的那东西看上去就像搓成一团的头发——我联想到最近自己脱发严重后背凉意更甚——仔细看又比发丝更细一些。

“不是头发,”长谷部多半是读懂了我心里在想什么,解释道,“这是‘蛛丝’。”

“黑色的?”

长谷部点点头。

“佛伫立池边,透过水面看见地狱的景象。罪人犍陀多曾怜悯一只蜘蛛的生命,故佛降下蛛丝助他脱离苦海。”他轻声说,“然而犍陀多却毫不慈悲,不肯与其他罪人们分享蛛丝,于是本可承载无数人体重的蛛丝断裂,罪人们一同坠入地狱。”

“蛛丝染上黑色,成为‘恶意’的意象。”

长谷部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实际上恶意并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是在这里是‘蛛丝’罢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联想到早野夫人的异变确实像大蜘蛛。仿佛明白了,又根本不明白。想和长谷部再探讨两句,那人竟把脸板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我。

“所以您为什么不肯走?”

我呼吸一滞,突然反应过来也许长谷部根本没落到下风。他大概是故意让早野夫人近身,从她身上扯出这些蛛丝吧!

长谷部点头表示我这次的猜想没错。

“我的刀刃只能攻击到‘线’另一边的事物,是不会对人类本身造成伤害的。”他说,“只要切断缠连在她体内的恶意,就是我的胜利了。”

“所以.....诶?对不起!”

长谷部苦笑着扶起我,“虽然只是一部分,姑且阻止了早野夫人与恶意的进一步融合。”

“您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不离开房间?”

“.........”

事到如今帮了倒忙的我根本说不出口“我是人民警察不能抛弃同伴自己逃走”这样的大话。

 “算了。”

长谷部移开视线,脸上的表情温和了些。

他把那坨黑色的丝塞到我手里,翻过手背时,刚刚那振消失在空气中的打刀又回到他掌心。

“既然您不肯离开,就请注视着我吧。”

“我压切长谷部定会守护您的安全,并取得胜利!”

说着长谷部起身,离开小柜的掩护,朝着断线重连的妇人走去。

而我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两件事——

一,长谷部那家伙果然不是人,我是说字面意思。此时此刻我才真切感受到长谷部他身为刀剑化身的事实。

二、二........

我看着自己手里那坨令人恶寒的丝。

果然,长谷部还在生气。

——以及他报复的方式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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