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已然消失,只有玉座残留,再也没有兽的迹象了——

【刀剑乱舞】界限波动之时~the case of 二重身(其三)

ooc私设预警

前方高能预警

压切长谷部x女审神者

架空世界观,具体设定请走文末主页


3

纸张特有的腐朽味道席卷着无力感侵袭而来。

字符化作利刃刺透苍白的纸面。我意识到每一个名字背后都是一段无法延续的鲜活生命,胃部如受重击,酸性液体翻涌向上,苦涩瞬间充满口腔。

“主!”

“没关系,请继续。”

我离开办公桌,退到空地深呼吸。片刻后不适感消散,长谷部低下头,不动神色的收起文件。

“地底空气流通不佳,”他说,“为了主的健康考虑,建议您回到地上稍事休息。”

“没有时间了。”

我摁住他收拾文件的手,从里面把早野直人的那份资料抽出。长谷部没有阻止,待我与他对上视线,果然发现藏在他眼里的笑意。

“我不吃激将法。选择去做什么都是出于我个人的愿望.....”

“我知道。”

长谷部微微颔首,右手放在胸前。

“我长谷部始终信任着主,主的选择即为我的选择。我只是.....为了与主的心意相通而欣喜。”

说着说着,付丧神的双颊泛出红晕。我第一次被人“直球攻击”,哪怕清楚的知道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也不禁呼吸一滞,胸腔中的器官异动如同擂鼓。

长谷部故意无视我的窘迫,弯起嘴角直视我的眼睛。

“主?”

太狡猾了。

被这样的眼睛看着,任凭是谁都会立刻缴械投降吧。

“别这么称呼我。我说过的吧,我最不擅长处理的主从关系了。”

用文件夹挡住长谷部的脸,我终于夺回自己的呼吸,晕乎乎的大脑也清醒了一些。不知为何,此时明明没有看着他,脑海中却浮出在福博那时的吻。

等等。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捉住一丝疑惑的线头向前,再结合长谷部最近的言行进行分析,我得出结论。

“果然是这样吧。”

“什么?”

猛地放下文件夹,未曾预料到我动作的长谷部被吓了一跳。他离得太近,甚至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颤动。

但若是普通人类的话,受到惊吓的瞬间一般会闭上眼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说长谷部你啊,”我苦笑着解释自己的结论,“果然没有做人的常识吧。”

“常....常识?”
“虽然不知道你从何认定与我的主从关系,当然我没有承认是你的主人,我们只是搭档、换句话说就是队友....或者是目的一致的共行者,总之只是这样的关系。”

“主?”

长谷部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我抓住他停顿的间隙继续说明。

“搭档之间的默契不必用暧昧的语言和行动维持,也不必心意相通这么夸张,更不必....”

话梗在舌尖,我顿了一下,犹豫过后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和他说明白。

“更不必接吻,明白了吗?”

“您是指那时与您交换体液的行为吗?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情况紧急....”

万万没想到这个刀剑化作的男人竟常识欠缺到如此地步!环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同事在,悬起的心才稍稍落回腹中。

“就是说你这一点没常识!”

下意识的,我的手已经捂住了长谷部的嘴,感受到掌心温热呼吸的瞬间我又后悔了。继续捂住他也不是,收回手又在气势上输掉一头。我只能僵着手臂,保持身体前倾的别扭姿势继续和他说话。

“以后让人产生误解的话不能说。”我躲开他的视线,低下头,“对于我们人类来说,重要的话和重要的事只能对重要的人来做。等你找到正确的人就明白了。”

“在那之前要我当你做人的导师也不是不行——”虽然我自己也做的不好。

后面半句我没说出口,强撑着的气势早就一点一点散掉了。就像我的前上司千叶警部说的那样,我根本不懂得人心。如今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做人家人生导师之类的话。

“唔唔。”

“嗯?”

“呜呜唔唔。”

直到被长谷部握住手腕,我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堵着他的嘴,连忙收回来。长谷部没有松开握住我的手,反而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捏住我的手掌。

是握手吗?

我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长谷部只是微笑着点头。

“我明白了。在那之前就拜托您了,朝仓老师。”

我看他完全没有明白。“老师”两个字被他拖长音调,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打在墙壁被弹回,再次击打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最后击中我的脑壳,把里面搅和的乱七八糟。

难不成刀剑付丧神都是勾人心魄的妖异?

我看着长谷部的笑颜,哭笑不得。

“会开车吗?”

“嗯?”长谷部极其真诚的摇摇头,“因为我没有申请到人类的身份证明。”

那种东西难道有渠道申请到吗?这家伙不会是想知法犯法搞假证吧!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我扯着长谷部的手朝特对室门口走,他与我步速不同,踉跄跟在后面狼狈极了。

“主.....呃,朝仓老师!”

“叫我望实就行。”

“望...望实,我们去哪?”

“还能去哪?”

另一只捏着案件资料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特对室办案。”我笑着说,“不明白的问题直接去问,这就是我的风格。”

4

我们拿到的案件已经过去了数个月。

早野直人的葬礼在距离早野家不远的寺庙举行,如今丧子的悲痛逐渐平和之际,出于人情的考虑不适合打扰。但资料不详尽之处,不做处理有违职业操守。更何况真相没有查明。我想作为家属和受害者本人都无法真正安心吧。

“望实,我们、咳咳咳、没有申请调查许可、咳咳咳。”

长谷部面色苍白的扣住侧边的把手,一副恨不得用手铐把自己固定在车上的模样。我一脚踩下油门,同时向左打转向躲开对面的货车。长谷部发出痛苦的惊呼声,硬是空出一只手向前指着,强调我在逆行。

“扣紧牙齿,别咬了舌头。”

我松开离合器,在车底板上踏了两下,酥麻感散去后才重新控制住离合。车身因此抖动,我险些没把握住方向盘。

“我们这次不走官方程序,用‘朋友’的身份打听情报。所以我才开了这辆手动挡的破车出来。”

该死的。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特对室能用的车就那么几辆,挑了半天才找到这辆外表没有标志的。我猜这是昭和时代哪位前辈的私用车,且不说生涩的离合器,车的内壁竟然还贴着《昭和维新之歌》的手写歌词。

浓厚的男人味和我格格不入,如今也只能忍耐了。

我拍拍方向盘,对长谷部说。

“反正我的驾照被扣了,就算被开罚单也只能开到这辆车的前辈身上,哈哈,我猜他们根本找不到开罚单的对象。”

“您竟然也没有驾照吗?!”

“车技货真价实就足够了,记住,长谷部,做人第一条规则我在这里教给你。”

“做人不要追根究底,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长谷部痛苦的翻了个白眼,对我的教导不置可否。

我见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忍耐呕吐感上,便不忍再和他搭话,只专注开车。到达资料上写明的地址已是一个小时后,长谷部几乎弹出副驾驶,扶着车门干呕。

“你还好吗?”

“嗯。”

长谷部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巾,重新露出微笑。

“您当真有织田信长的风度。”

“是在夸我?”

长谷部移开视线,小声念叨了什么。我没听清,本想多问一句,又想到刚刚才教给他不要追根究底,于是作罢。

此处是早野直人父母的居住地。

我朝着太阳的方向望去。公寓建造在阳光最好的地方,西式设计的庭院与附近其他民宅有所区别。早野家虽称不上豪宅,不过只有夫妻两人居住,则绰绰有余。

长谷部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

“资料上表明早野直人的父亲早野京辉是附近理学院的教授,若我们以直人朋友的身份,恐怕....”

我知道长谷部在顾虑什么。

“没关系,我看过了。早野直人在高中时代就离开家,遇害的地方也是独居的公寓。”我说,“关于儿子的交友情况,就算是父母....不,我是说,算了。”

“败露了由我来承担私自调查的责任。除了早野直人,还有数名受害者,我们没有时间等调查申请。”

“可是——”

长谷部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却突然噤声。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正拿着报纸站在那西式洋宅的玄关。

她似乎听见我们交谈,主动向我们走来。

妇人双手叠在小腹,微微躬身。

“抱歉,刚刚无意听见了我家孩子的名字,所以....”她抬起头,面容凄然,“请问,你们是。”

我意识到这位妇人就是直人的母亲,准备好的说辞堵在喉咙说不出口。气氛僵持之时,长谷部及时打破沉默。

“伯母,您好。”

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掏出纸包递了过去,我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挽金问题长谷部竟都想到了,吃惊之余更加不敢做声。

长谷部接着说。

“我们是直人在庆东大学社团的朋友,之前在国外没来得及赶回参加葬礼,听闻直人的事实在是...请您节哀。”

“不不,”妇人看上去相信了我们的身份,“直人受你们照顾了,请往家里来,让我招待你们喝茶吧。”

长谷部递出挽金,拉着我的手臂顺势跟着妇人走去。我本意是旁敲侧击收集情报,不料踏上玄关的一刻长谷部突然开口,听清他问了什么我吓出一身冷汗。

“请问,直人的哥哥不在家吗?”长谷部问道,“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真的很相像,他和直人。”

“您在说什么!”

妇人语气急转直下,猛地回头,瞪大的双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直人是独生子!”她几乎是冲回来双手握住长谷部的手臂,在他的袖管抓出皱痕,“果然是这样!直人他....遭遇了二重身吗!”

----------------------------------------------tbc----------------------------------------------

长谷部说望实像织田信长是指她做事风格和“被人嘲弄为尾张大傻瓜的信长”有相通之处。是讽刺。

企划主页→ @特殊对策取调室企划主页

评论 ( 6 )
热度 ( 37 )